小沒良心的,只顧自己樂,氣起人來一套一套的。
這人還真不能慣著,容易慣出毛病,最後遭罪的可是自己。
荊獻冷嗤一聲,大步向前,一把將人拽回來,喻安然幾乎跌進他懷裡。
她沒站穩,荊獻輕而易舉拉住她,掐著她小巧的下巴,“幾天不見,你是越來越本事了。”
喻安然眨眼:“幹嘛。”
“老子陪了你一路,你說踹就踹啊。”
他低著睫毛,有咬牙切齒那味道。
“誰讓你一路都繃著臉。”
“那我因為誰啊?”
喻安然道:“我哪知道。”
荊獻盯著那張近在咫尺,又讓人牙癢癢的臉。
還沒說什麼,喻安然先發制人,抬手撫上他的下巴,拇指和食指點在他唇角,給他扯出個笑臉的表情。
她忽然笑起來:“好啦,都出來玩了,就笑一個嘛。”
她剛才玩了雪,手套上有冰渣,凍得荊獻面板一涼。
他卻不覺得冷,反而胸腔裡有什麼在橫沖直撞,熱得可怕。
……
紅頂松屋是西山最火的景點。
三層木質建築,屋頂一抹紅鑲嵌在白皚皚的雪色中,周圍大片的松葉林,像童話裡公主的小屋。
荊獻一路走在喻安然身側,給她拍了好些照片。
照片拍得差不多了,還跟著一起蹲在松樹下堆起雪人來。
荊獻實在笑不出來,他早過了玩雪堆雪人的年紀,這些傻了吧唧的小孩子把戲他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做。
可誰叫喻安然喜歡呢。
......
雪人堆好,像模像樣,有鼻子有眼,脖子還圈上了圍巾。
喻安然覺得差點什麼,掰了兩節短短的樹枝貼在雪人眼睛上方。
她後退兩步,看看雪人,又看看荊獻。
“這雪人和你挺像。”
荊獻當聽了個笑話,拍拍手上的碎雪,“都是兩隻眼睛一張嘴。”
“我說眉毛。”
從遠處看,雪人的眉毛黑黑兩道,的確和荊獻標誌性的濃眉的確貼合。
荊獻看著她,挑眉問,“那你堆個我幹嘛?”
喻安然表情得意:“好玩唄,還能幹嘛。”
荊獻哼笑了下,皮笑肉不笑的,“還要玩什麼。”
“不玩了,不是說還要滑雪麼,我們去找他們吧。”
喻安然取下雪人身上的圍巾就要往脖子上戴,卻被荊獻一把扯了去。
“圍巾是冰的,你還戴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