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喻安然收拾好了心情,過去的事就應該迅速翻篇兒。
她轉頭看了荊獻一眼。
他黑衣黑褲,沒戴帽子沒戴圍巾,裡面只一件白色衛衣,和她身上厚厚羽絨服相比,實在是單薄。
“你穿這麼少不冷嗎。”
荊獻掀起眼皮,還是不說話。
喻安然舔了下嘴唇。
其實她知道荊獻還沒消氣,也知道該怎麼哄,不過就是願意不願意的事。
她沉默看了他會兒,忽然伸手,握住了他垂在膝蓋上的手。
白皙溫軟的手心覆住手背。
面板相觸的瞬間,荊獻眸色一暗,還沒來得及感受,喻安然已經鬆了手。
“你的手很冰。”她抬起眼,面不改色。
他垂著睫毛,問:“所以呢。”
“所以你可以揣兜裡。”
荊獻看了她兩秒,嗤了聲,頭扭向一邊。
喻安然抿了下唇,從揹包裡掏出兩片暖寶寶,也不管荊獻同不同意,拽著他的外套口袋就往裡塞。
一陣塑膠包裝的窸窣聲,喻安然說:“待會兒上山溫度低,這個你揣著,冷了可以用。”
荊獻笑了下,淡聲,“你平時就是這樣哄人的?”
“知道我在哄你,能給一次面子嗎?”
他不說話了,好整以暇盯著她。
“而且平時我不哄人。”喻安然也看著他,又問,“今天就我們四個人嗎?”
荊獻嗯了聲。
“哦。”
“嫌少?”
喻安然一頓,他已經看過來,話裡有話,“你還想要誰來。”
......
她好聲好氣,不想他又是這樣的態度。
喻安然不滿,一雙眼睛瞪著他,“只想你來,滿意了嗎?”
明顯是賭氣的話,是個人都聽得出來。
荊獻忽然勾起唇角,吊兒郎當說:“以後這種話可以早點說,比暖寶寶什麼的來得實際。”
“......”喻安然一噎,“開玩笑的話你也信。”
“你說什麼我都信。”
這人不當製冷機了,開始嘴上不饒人。
他這副耍賴的樣子,她沒了對策,索性轉過頭,注意力放到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