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簡單單幾個字眼,拼湊成了另一個故事。
然而不待細想,肩上忽然多了一隻手。
荊獻把人掰過來,撈了個圍裙過來,直接從她頭頂套進去。
“穿上,衣服弄髒了又得洗半天。”
他說著彎腰,雙臂環上她的腰際,下頜幾乎貼著她的耳根過去。
喻安然嚇得不敢動,他身形高大,顯得她更為纖瘦嬌小。
明明只是系個圍裙,卻像是把她抱進了懷裡一樣。
濃烈的煙味席捲周身。
喻安然身體僵著,臉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荊獻繫好圍裙後緩慢站直,一眼瞧見她的臉,淡淡笑了下。
這也太不經撩了。
喻安然不讓他看,用力把人往門口推:“行了,你別在這兒搗亂。”
“......”
“出去,待會兒自己洗碗。”
“......”
約莫一刻鐘,面條煮好了。面上點綴著菜葉,趴一顆黃澄澄的煎蛋,熱氣騰騰的。
荊獻不客氣,拿了筷子對齊,挑起面送進嘴裡。
面條煮得軟硬適中,味道不錯,他埋頭一口一口地吃。不說話,只有湯汁的聲音。
喻安然沒立刻走,坐到餐桌對面。
今天荊獻不對勁,哪哪兒都不對勁,她能察覺到。
而且後知後覺想起,剛才系圍裙的時候她碰到他的手背,那溫簡直度燙得嚇人。
喻安然看了他會兒,開口說:“你家有醫藥箱嗎?”
荊獻抬起眼,伸舌舔掉唇上的湯汁,“幹嘛。”
“有沒有。”
“沙發旁邊櫃子。”
他說完埋頭吃麵,喻安然退開椅子,走過去開啟櫃子。
醫藥箱裡有體溫槍,也有紗布碘伏創可貼等外用藥,碘伏還過期了,也不知道放了多久。
她把碘伏扔垃圾桶,拿了體溫槍過來,抬手對著荊獻額頭一掃,“滴”的一聲,體溫槍瞬間亮紅。
喻安然掃一眼螢幕上的數字,抬頭說:“39.5,你發燒了。”
荊獻淡淡嗯了聲,沒什麼反應。
“你需要吃藥。”
“我沒感覺。”
喻安然看著他:“沒感覺也要吃藥,要麼去醫院。”
荊獻抬起頭,喉結滑動一瞬,懶聲說:“死不了,你瞎擔心什麼。”
他中午才從醫院回來,沒覺得自己哪不對勁,估計就是這兩天熬夜著涼了,好好睡一覺就能恢複。
喻安然抿唇看他,沒說話。看了十來秒,轉身就往門口走。
荊獻斂眉,筷子一擱,兩步過來抓住她胳膊,“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