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安然閉上眼,不受控制地回想起先前那一幕。
荊獻的氣息,荊獻的力道,唇間溫軟的觸感....
稍微一想,臉又紅了。
喻安然翻了個身,將被子一拉到頂罩住了頭。
伴隨著越來越冷的天氣,是考試周的到來。
期末考加上考研,圖書館人滿為患,學生們嚴陣以待,一張張臉上掛著悶頭啃書的辛苦。
下午考完毛概,喻安然和方晴去校門口吃了頓熱騰騰的關東煮,晚上回宿舍接著複習。
桌邊開一盞澄黃臺燈,光線柔和靜謐。
喻安然看書看得頭暈腦脹,合上書本,想聽會兒歌放鬆。伸手到包裡去摸耳機,翻了一圈兒沒找著,她愣了下,倏地想起耳機還在荊獻家裡。
......
那天那一下之後就沒有後續了。
荊獻不找她,喻安然更沒可能主動聯系他。
但她遠沒有表現的那樣淡定。
她在這頭胡思亂想,始作俑者卻壓根兒不出現。
非但一個電話一個微信沒有,就連週一的英語考試還直接缺考了,影子都見不著,她打好一堆拒絕的腹稿,全都派不上用場。
真氣人。
這樣想著,點開了微信。
喻安然不喜歡繞彎子,想到什麼就直接做。
【我的耳機落在你家了。】
資訊發過去,荊獻沒有馬上回複。
喻安然將手機放在一邊,把該複習的都複習了,一個多小時過去,荊獻還是沒回。
她盯著對話方塊發了會兒呆,猛地合上書本,拿了手機去陽臺打語音電話。
嘟嘟嘟的提示音綿長冷淡,響了一陣沒人接。
就在喻安然以為電話會自動結束通話時,耳邊叮的一聲,通了。
“喂,荊獻。”
荊獻說:“怎麼了。”
他那頭有人低聲說話,還不止一個人,背景卻不顯得吵。
喻安然轉身,後背貼上欄杆,“我的耳機還在你家。”
“嗯,沒扔。”
喻安然抿唇,聽到一陣呼呼的風聲,荊獻似乎換了個地方,背景安靜下來。
“方便帶到學校來嗎?我去找你拿。”
“不方便。”
言簡意賅,冷漠得沒邊兒。
喻安然一噎。
那天就是這個人摁著她親的?這才過了幾天,直接翻臉不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