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小事。
他頭靠沙發,微抬下巴睨著她,忽然問:“你跟那男的什麼關系,喜歡?”
什麼。
喻安然眉心一皺,反應過來他說的陳燦,立刻反駁:“我跟他只是朋友。”
“朋友?”
荊獻譏誚一聲,撐著膝蓋站起身,盯著她的臉,一步一步靠近。
“你們一起約會,一起組樂隊,玩個遊戲還想和他接吻?”
聽到最後兩個字,喻安然倏地睜大眼。
“跟我說說,什麼朋友這麼特殊?在場那麼多男的,你偏偏只看著他一個……”
荊獻細數她的罪狀,走到了她的面前。
“這才一天沒見面,電話馬上就追過來了。”他彎下腰,在她耳邊低聲,“盯著麼緊幹嘛,怕我把你吃了?”
荊獻湊得極近,呼吸咬住了她的耳朵。
喻安然臉頰發燙,一把推開他。
“你胡說。”
她梗著脖子說,“我和他只是朋友,如果你硬要扯,最多…最多隻能算欣賞。”
喻安然被逼急了,腦子裡忽然就閃過這麼個詞。
沒錯,她和陳燦相處時間不長,但算得上志同道合。陳燦會作曲,教她玩架子鼓,而且他也是昆西的粉絲,他們玩的聊的都很有默契。
喻安然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她沒看見的是,荊獻眼神越來越深,暗得看不出一絲情緒。
荊獻低頭笑了一聲。
還欣賞?這他媽和喜歡有什麼區別。
“你欣賞他什麼?”他低聲,忽然撈過她的肩,手掌一寸一寸撫上她的後脖頸,“是他那張小白臉,還是他的遊手好閑,不學無術?”
不屑的語氣,越說越過分。
喻安然都不知道哪了惹到他了。
“我的事你管不著!”
她來了脾氣,伸手又要推他,卻被人一把握住手腕。
荊獻身軀高大,要制她毫不費勁,單手把人勾到面前,另一隻手掐住她的下巴。
“管不著?”
他嗤笑一聲,“昨天晚上,是誰一口一個哥哥地叫。”
距離太近,聞到他身上沁涼的煙草味道,一呼一吸都變得危險。
喻安然被迫仰頭,跌進他鋒利的、漆黑如墨的眼。
昨晚睡前那一幕,她有印象,但那是在喝了酒的情況下隨口叫的,怎麼可能當真。
“叫了又怎麼樣,你又不是我親哥!”
喻安然掙紮著,不計後果,脫口而出。
她感受到手腕上的力道越來越緊,她的骨頭快碎了。
然而想象中的怒火沒有襲來。
下一刻,荊獻松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