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獻視線跟著延下去。
此時她坐著,衣擺只堪堪遮住大腿根兒,那腿型又細又直,彷彿撒了一層粉,面板白的晃眼。
喻安然眼睛看著他,“有女生的拖鞋嗎?”
荊獻掀起眼皮,“我家哪兒來女生拖鞋。”
“你交過的那些女朋友呢,都不帶回家的嗎?”
荊獻咬著煙,一眨不眨盯著喻安然。
她的臉白生生,眉頭自然舒展,眼神清澈,明明沒有半分戲謔的意思,卻讓人覺得不爽,心髒跟貓撓了一把似的。
廚臺上,玻璃煙灰缸折射出金黃的光。
荊獻抖落一截煙灰,低笑了聲,“女朋友又不是老婆,為什麼要帶回家。”
哦,那就是帶去酒店,跟她上次一樣。
喻安然點點頭,“說得也對。”
......
吃飽喝足,喻安然把桌面收拾幹淨。又強打精神漱了個口,菜趿著拖鞋出來,十分自覺地往自己“床”裡鑽。
“睡覺了吧。”
她很少熬大夜,睏意一波又一波,早就撐不住了。
不得不說,荊大少家的沙發是真舒服,被子蓬鬆軟和,還有一股好聞的味道。唯一不足就是沒枕頭,不過拿抱枕墊著也能湊合。
她對他道了晚安就閉上眼,幾乎瞬間就要入睡。
不想沙發一角陷落,某人坐了上來,開始掀她的被子:“等會兒,你先起來。”
喻安然意識只剩一半,扯著被子不放手,聲音滿是不耐煩:“幹嘛啊。”
“你頭發是濕的。”
喻安然閉著眼,轉了轉眼珠,“沒事兒,都幹得差不多了。”
她此刻困極,睡覺就是她的命,眼皮重若千斤,一秒鐘都睜不開。
荊獻偏不讓她睡,拉住她的手腕往上提。
喻安然無語了,嗓子拖長音,帶上濃濃的鼻音,“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
手腕上的力道沒松,她被半拉起來,頭發垂在空中,一晃一晃的。
她實在是困,只想趕緊躺進被窩,也不管別不別扭了,怎麼好哄怎麼來:
“先睡覺行不行啊……哥……”
突如其來,脆生生的一聲。
過了兩秒,手腕上力道一鬆,她順勢朝後倒下去,如願以償。
……
荊獻一動不動坐在沙發,盯著她熟睡的臉,皺眉,忍著把她掐醒的沖動。
第二次了,今晚。
他說“兄妹”不過就是開玩笑,逗著她玩兒,她倒挺不客氣,一口一個“哥”的喊。
還露著一雙腿在他面前亂晃,不扭捏不害臊,撒嬌賣乖信手拈來。
原來搞了半天,是真把他當哥了?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