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個遊戲還認真了?她那張嘴就這麼不值錢?
荊獻閉了閉眼,胸腔裡彷彿有什麼在橫沖直撞。
打從一開始,他就猜到這兩人關系不一般。
但沒想到的是,他不過去出了趟差,十天半個月的時間,他們已經明目張膽到這個地步。
有些事經不得細想,容易走火入魔。
荊獻摸出煙盒抽一根點燃,側臉凹陷,尼古丁卷進肺裡,再長長撥出。
香煙還未燃盡,包廂門被推開,喻安然回來了。
她的黑發捋在一邊肩頭,有幾縷貼住她的纖細脖頸,面板也粉撲撲的。
喝了酒的緣故,她的眼睛沾染霧氣,有些迷濛,有些無辜。
荊獻吸一口煙,盯著那張讓人牙癢癢的臉。
視線如有實質,讓人難以忽視。喻安然抬眼,和他四目相對。
他抖落一截煙灰,仰著下巴,對她說了句什麼。
周圍有些吵,她沒聽清。
但是看嘴型是兩個字:過來。
喻安然不悅地撇了撇唇。
過來什麼。
招小狗嗎。
她沒理,移開眼就要回座位。
“喻安然,過來。”
他拔高音量,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直接點名。
桌上安靜一瞬,遊戲都停下來。
喻安然不得不轉回頭,只見荊獻掐了煙,朝旁邊的空位抬抬下巴:“要我過來請嗎?”
他表情淡,嗓音也淡,威脅卻是實打實的。
喻安然做了個深呼吸,掉轉腳尖。
上次不歡而散,今天再見彷彿跟沒事人一樣。不過就算生氣,這麼多天過去也該消氣了。
考慮到前因後果,喻安然覺得,有些事情還是應該在惡化之前解決。
看他剛才有說有笑的,心情應該差不到哪去。
再說了,今天是唐穎的生日,她不想和他鬧。
喻安然坐到他旁邊的空位,若無其事問,“這人去哪了。”
“還有空關心其他人。”
荊獻側頭,冷幽幽看著她,“見了人不打招呼,玩起遊戲倒是挺開心。”
喻安然被訓得莫名其妙。
“我哪裡開心了?”她眨眼說,“而且為什麼不是你給我打招呼?”
荊獻沒說話,眼神直勾勾,毫不避諱地盯著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