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來吧,又說不過去。
他幫了她不少忙,她不能眼睛一閉就過河拆橋。
思忖間,一道力量忽然落在腰間。
荊獻手掌按在她腰側,帶著力道將她攏到身邊,緊緊貼著。
喻安然背脊一僵,立刻掙紮起來,“你幹什麼!”
“不幹什麼。”荊獻低頭,在她耳邊說,“別亂動,幫我擋一擋。”
灼熱氣息如數轟在面板上,喻安然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愣了下,再一看那女生的表情,瞬間明白了。
原來是叫她擋桃花。
喻安然心裡是抗拒的,無奈那手掌力氣大,牢牢扣著她。
經過這麼幾次,她也學會一個道理。在荊獻面前得臉皮厚一點,不然容易被他牽著走。
不就是演戲嗎,誰還不會了。
喻安然深吸一口氣,盡量放鬆地由他摟著,露出職業假笑:“大半夜把我叫來就為了這個?”
“嫌我佔你時間?”荊獻問,“怎麼,談戀愛了?”
她無語瞪了瞪他,“瞎說什麼,時間晚了宿舍關門的。”
荊獻瞧著這張近在咫尺的臉,認真分辨上面有幾層害羞或者撒謊的成分。
所幸都沒有。
他勾唇,笑意分不清真假,“那女的想泡我。”
“不正好嗎?你現在是單身。”
她仰起頭,言語帶著諷刺,笑起來卻兩眼彎彎,眉間染上媚意,很是招人喜歡。
心裡迸出那個詞的時候,荊獻眸色一沉,不笑了。
手掌還握著她的盈盈腰肢,不自覺地用了力。
“可我不喜歡她。”
喻安然腰間一緊,並沒察覺他眼裡的波瀾,只以為他不愛聽,又要生氣了。
那女生的確沒有葉綿齡精緻漂亮,但也是大美女型別。這位少爺仗著自己一副好皮囊,還挺能挑肥揀瘦。
喻安然一陣腹誹,女生已經表情複雜地走開。
一場戲演完,不等她跳開,腰間的手已經鬆了。
喻安然坐進沙發,捋一把額前散落的發,發絲滑上去,又鬆鬆軟軟地垂下。
這一抱,難免臉熱。
她用手給自己扇風,不悅地說:“你有這種特殊要求能不能提前說,我沒有準備。”
“你做什麼了,還要準備?”荊獻靠在沙發裡,悠悠看著她,“把我的照片拿去糊弄人,你也沒提前跟我說啊。”
......喻安然聽懂他的意思,咬住下嘴唇。
上次問他要酒店的監控,的確是動了歪心思。也正是因為那段模稜兩可的影片,她才成功釣到藍泡泡。
不扯其他事,單單這一樁確實是她佔了便宜。
荊獻給她點了杯喝的,掀起眼皮,“你這叫什麼,苦肉計?看不出來你下手挺狠。”
小姑娘外表柔柔弱弱,以為是個好欺負的軟骨頭。其實不好惹得很,心腸硬著呢。
“帖子你也看了,我總不能由著她踩我頭上。”
喻安然沒想鬧大,是夏檬咬著不放,作過頭了。
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的行為承擔後果。成年人的世界,沒人能真正隨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