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藥。”
“迷藥。”
……
喻安然沒再說話,擰開瓶蓋大口喝水。
冰涼液體順著喉嚨抵達腸胃,身體一激靈,腦子也恢複思考。
周圍安靜片刻。
喻安然問:“你為什麼救我。”
荊獻垂眼,漠然盯著那張慘白的臉。
好問題。
又不是真把她當妹妹,為什麼多管閑事救她。
她和別人笑臉相迎,對他從來沒有好臉色。
上週六在銀葉廣場,她說說笑笑上了其他人的車,硬是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那晚吹了兩小時冷風,他就決定不再管她的。
有些事情偏離了最初的軌道,該清理清理,該修正修正。
他還不至於閑得為了一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浪費時間。
誰知道這蠢女人不要命似的,什麼錢都敢掙。也不看看徐彥喆什麼德行,閉著眼把自己往虎口送。
……
荊獻沒急著回答。彎腰從冰櫃拿了瓶冰水,倚著牆,慢條斯理喝了一口。
“你覺得呢。”
解釋不了,就把問題拋給她。
喻安然抿唇,猜到他不肯認真回答。
估計追問下去又要扯什麼“兄妹”之類的,她可不想聽。
不管從前恩怨如何,不管他那張嘴如何惡毒。
荊獻今天救了她,這是天大的恩情。
否則她現在已經被打入地獄,一輩子噩夢纏身。
喻安然甩甩腦袋,不再去想。扶著沙發緩慢起身,藥效散去,小腿終於能使上勁。
“今天的事謝謝你。”
她仰頭看他,表情格外認真,“這麼晚了,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先走了。”
荊獻眉梢一挑:“請便。”
說完拎著水徑直回了臥室,不多看她一眼。
喻安然在原地站了會兒,穿好外套,彎腰拿起自己的包,拉開門出去。
門在背後自動落鎖,“咔噠”一聲。
喻安然深深撥出一口氣,肩頭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