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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聲音懸在頭頂,狠狠刺激她的神經。
不堪入耳的字眼就這樣被輕描淡寫說出來。
喻安然手心收緊,抓著白色地毯,表情由驚懼到羞恥再到憤怒。下一刻,眼淚開始在眼眶打轉。
“哭個屁。”
荊獻沉著臉,語氣冷硬:“你膽子不是挺大嗎?上千萬的賭桌都敢去坐,就這點兒都受不住?”
喻安然用力吸一下鼻子,強行忍住眼淚。
“你兇什麼兇……你不是最討厭我嗎?那我怎麼樣關你什麼事啊!”
喻安然眼眶泛紅,心中委屈又羞憤,壞情緒拉到頂。
她還要和他吵。
可她軟綿綿坐在地上,費力仰著頭,氣勢上就輸一大截。
喻安然咬牙,強撐著要站起來,腿彎兒還沒打直,整個人就開始發抖。
她虛得站不穩,左搖右晃的。
荊獻卻鐵石心腸,高高掛起看戲。
下一刻,她腦袋一片眩暈,本能地胡亂伸出手。再回神,人已經跌進他的胸膛。
……
鼻間充斥清爽的沐浴露味道。
荊獻帶子系得松,浴袍半敞開,露出緊實的薄肌和漂亮的鎖骨線條。
他太高了,她的頭剛好到他的胸口。
他的心跳強勁有力,隔著浴袍傳到手心,震得她腦袋發暈。
周圍死一樣寂靜,卻又熾熱滾燙。
這個姿勢怎麼看都更像是投懷送抱。
喻安然趴著沒動。
下一秒,一隻大掌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頭。
昏黃燈光下,她雙眼紅得厲害,眼睫一顫一顫,滿臉的不知所措。
“抱夠了嗎。”
“……”
喻安然從錯愕中回神。
手掌抵住他的胸膛往後推,猛地用力,她一屁股跌回沙發,整個人都顛了顛。
喻安然頭一次和同齡男性貼這麼近,羞赧尷尬,一張臉熱得像火烤。
荊獻沒理她,徑直轉到餐臺拿了一瓶礦泉水,再折回來,直直扔到她腿邊。
“多喝水,藥才排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