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對方是誰,靠著就不撒手。
荊獻好笑地哂了聲。
這人怎麼這麼隨便。
不過她身體很輕,發頂毛茸茸蹭著他,莫名就有點癢。
在他面前,她頭一次這麼溫順。
......
一開始,荊獻打算單獨給喻安然開一間房。又擔心那藥有什麼副作用,後半夜人不舒服怎麼辦。
荊獻皺眉,覺得麻煩死了。
想不到別的辦法,只能頂著服務員詫異的目光把人帶進電梯。
銘逸是荊利旗下的酒店,自然有太子爺的專屬套房。
偶爾應酬太晚他會來這邊住。
不過套房雖大,床只有一張,在臥室。
客廳一張沙發倒是寬敞,喻安然這麼瘦,一個人睡足夠了。
刷卡,進屋,燈光驟亮。
荊獻將人扶到沙發上躺下,扔一床被子在她身上。
他站在旁邊看了會兒,轉身要走,喻安然很輕咕噥一聲,不舒服地翻來翻去。
他沒轍,幫她把外套脫了。
見她頭發糊了滿臉,又去拿了毛巾給人擦臉。
荊獻心裡窩火。
他特麼還是頭一次伺候人。
這女的不管不顧,自己倒是睡得香。而他一身汙髒,還沾了徐彥喆的血,惡心死了。
他心裡把喻安然再怪罪一遍,起身去浴室,脫下襯衫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熱水沖刷而下,五指骨節一陣刺痛。
抬起來看,剛才打架手背破皮流血,腥紅腥紅的。
他不怕痛,眉頭都沒皺一下。
只忍不住很好奇,喻安然為什麼會出現在安曼。
因為缺錢?
那種地方來錢的確很快,可她消受得了嗎?這傻子,是不是把賺錢想得太簡單了。
不想還好,一想腦子就出現她被那個禽獸摟著的畫面。
荊獻深吸一口氣,狠狠閉上眼。
媽的,今天廢他一條胳膊算是便宜他的......
折騰半小時,荊獻從浴室出來。
冷水順著肌肉線條往下,濕漉漉的。
他剛撈了浴袍穿上,忽然聽見客廳“咚”的一聲悶響。
荊獻以為自己聽錯了,繫著腰帶出去。
一抬眼,原來是小姑娘從沙發掉了下來。
她坐在地毯上,揉著自己的腦袋。
看這樣子,應該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