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獻突然發怒,臉上毫無偽飾,雙眼因戾氣深重而腥紅,活像一頭被惹怒的兇獸。
“對不起對不起......”經理聲音發抖,連忙垂下頭,看都不敢看他,“我們真的不知道!”
李俊文收到訊息趕過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他在心裡操了聲,飛快跑過去拉他:“阿獻,你冷靜點。”
他不清楚具體怎麼回事,只知道這下完了。
荊獻這是要砸場子啊。
在坐的怎麼說都是有身份有臉的,打傷人是小,鬧到他爹那兒都不知道怎麼收場。
然而這位爺發起火來從來不會適可而止。
他對著徐彥喆的肚子就是一腳,把人踢得摔在貴賓廳門口。
出去之前他側頭,瞟一眼趴在賭臺上的少女。
“這事你別管。”荊獻對李俊文說,朝賭臺抬下巴,“給我看好那女的。”
安曼背後的員工通道空無一人。
冷空氣呼嘯,四周回蕩著皮肉破裂的聲音。
荊獻整個人都被極重的戾氣包裹,拳頭又快又狠,徐彥喆無力還手,成了活沙袋。
“裡面那女孩兒是你的妞?”
徐彥喆半跪在地上,吐出一口血唾沫,“看不出來啊,小荊爺好這一口。”
他不是荊獻的對手,光個子都矮半頭,卻是個不怕死的種,只剩半條命嘴巴都不肯放幹淨。
“想死?”
荊獻冷笑一聲,身體裡的暴戾因子瘋狂叫囂。
對著他的臉猛地一腳踹過去,徐彥喆鼻樑骨被打斷,血流不止,痛感直鑽心。
不等他反應,後背被人用力一踩,右手被荊獻從後面拽起,反手狠狠一擰。
下一刻,空氣中“咔嚓”一聲,是肩骨斷裂的聲音。
徐彥喆厲聲慘叫,面部因痛苦而扭曲變形。
荊獻卻像是沒聽見,接著又是一腳踢過去,徐彥喆被踢得撞到牆上,像塊破布一樣依著牆壁滑下來,爬都爬不起來。
......
四周恢複靜謐,鬧劇收場。
荊獻甩甩手,直接從他身上跨了過去。直到他離開小巷,經理和幾個保安才從角落鑽出來。
“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打電話。”
“哦哦哦。”保安忙不疊掏出手機,又問,“那是打110還是120?”
經理狠狠刮他一眼:“你活膩了嗎?當然是120。”
而徐彥喆狼狽趴在地上,滿臉是血。
他咬著牙,發狠盯著那道人影,眼神像是淬了毒一般。
到現在,他仍不知道那女孩兒的來歷。
不過是摸了摸她的腰,還什麼都沒做,就被人活生生廢掉一條胳膊。
揍完人回去,正好碰見李俊文扶著喻安然出來。
小姑娘披著外套,腦袋靠在李俊文肩頭,仍殘存些意識,能站,但是站不穩。
荊獻沉默看了她會兒,伸手去摸她的額頭。
還好,沒有發燒。
瞧著那張沒精打採的臉,荊獻皺起眉,被冷風吹散的火氣又上來幾分,卻也說不上到底是生誰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