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銳池看一眼回頭,裂嘴笑了笑:“什麼女高,人家是你們江大的學生。”
“還是校友啊...不過這外表柔柔弱弱的,會不會被你們欺負啊。”
“滾,老子這兒是正經酒吧。”向銳池嗤了聲,“而且人家姑娘沒你想的那麼弱,賺錢厲害著呢,除了酒吧駐場還做了別的兼職。”
李俊文眯了眯眼:“這麼拼,她很缺錢?”
未待向銳池回答,一直沉默的人開了口,“這女的你招的?”
向銳池頓了下,反應過來這個“女的”是誰。
“沒,我又不懂民謠,招人的事都交給東哥在管。”
“歲喜”是向銳馳跟人合夥開的,可他對音樂一竅不通,只管出錢,運營和管理都是另一個哥們兒負責。
荊獻抽出一支煙,側頭點燃,深吸一口。
“你們這兒駐唱一般給多少?”
“你可真問著我了。”向銳池是個甩手掌櫃,囫圇道,“應該五六百吧,江餘不都這個價…”
荊獻沒說話,喉結滑動,唇間撥出一口白煙。
唱一場五六百,勤快點兒一個月能賺好幾千。這對普通大學生來說的確十分可觀。
然而上次在車上,他親眼看見章嵐給了喻安然一張卡。
以章嵐現在的身份,肯給錢就絕不會吝嗇,尤其對方還是她的親生女兒。
這樣還不夠她花的?再不濟,幾萬塊的修車費是綽綽有餘的。
這樣一想,腦子裡浮現一張白嫩的小臉。
那雙杏眼黑溜溜,清純中藏著一絲不同尋常。笑時帶上嫵媚,不高興了顯得不甘又倔強。
生氣時更不得了,紅紅的跟要哭了一樣。
就這麼捨不得錢?
明明不願意,還強迫自己答應他的要求?
荊獻指間夾煙,向前傾身肘上桌面。
他盯著樓下圓臺中央,挑了下眉,實在是好奇得很。
那天之後,喻安然沒有收到章嵐的訊息,也成功地沒再見到荊獻。
人的恢複能力是很強的。她的生活回到簡單的兩點一線。偶爾和唐穎去酒吧,更多的時間留在宿舍和圖書館。
此外,身邊還有一些變化。
馬薇薇找了家報社實習,不住校,宿舍一時只剩下三人。
而人一少,氣氛就變得微妙。
夏檬最近性情大變,人也瘦了。
聽方晴說,她失戀了。
喻安然詫異之餘,並沒有特別意外。
那晚夏檬捂在被子裡哭個不停,或許就已經預示了這個結局。
江餘一天一天放晴,氣候不冷不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