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露臉了?你媽找人都找到我這來了。”
向母是荊獻的表姑,雖說和顯赫的荊家沾親帶故,但中間隔了一層關,只觸碰到集團的邊緣産業。
不過大樹底下好乘涼。
老孃巴結荊裕忠,兒子討好荊獻。畢竟荊獻是集團指定的接手人,將來是要站在名利金字塔頂端的人。
“我的哥,這事兒真不怪我。”向銳馳咂舌,聲情並茂地說,“那天跟一群哥們兒去海島玩兒,誰知道遇上臺風,又是斷電又是交通限制的,我一連幾天手機都沒訊號。”
荊獻睨他一眼。
他這個表弟年紀不大,玩兒心比誰都重。
豪車遊艇換著玩,一時心血來潮還跟人開了這間酒吧,也不圖掙錢,奢靡作風學起來一套一套。
而且什麼海島這麼偏,一個臺風就能失聯?
到底是沒訊號還是玩兒大了,荊獻懶得猜。
“回家跟你媽解釋去,順便告訴她,別有事沒事給我打電話,我不帶孩子。”
“瞧你這話說的...”
向銳池嘿嘿地笑,嘴裡撥出一口煙,忽地瞥見荊獻臉上的創可貼。
“哥你臉咋啦,嫂子撓的?”
話說完,周圍有一瞬間的安靜。
透過薄薄的白煙,向銳馳對上荊獻的眼睛,莫名覺得有些陰冷。
同樣臉色掛不住的還有葉綿齡。
創可貼是她貼的,傷卻不是她弄的。
葉綿齡問荊獻怎麼受傷,他沒搭理。她心裡仍疑惑,卻投石無門,現在經向銳池這樣一問,莫名就覺得是女人弄的。
葉綿齡心裡不舒服,抿著唇起身:“我去一下洗手間。”
向銳池是個人精,一眼反應過來說錯話,訕訕閉了嘴。
葉綿齡剛一走,又過來兩個男生。
李俊文左右掃了掃,問:“怎麼這麼個氣氛。”
向銳池咂舌:“我就開個玩笑,嫂子就生氣了。”
李俊文提一瓶洋酒,擰開蓋子:“呵,讓你口無遮攔吧。”
“青天大老爺,我真沒有...”
酒倒滿,眾人說笑著扯開話題。
荊獻垂著眼,若有所思。他沉默不語時,周圍氣氛都跟著冷,沒人敢去輕易試探。
李俊文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一樓舞臺中央是一位穿淺色襯衫的女生。
她身形纖瘦,懷裡抱一把木吉他,坐在五光十色的絢爛裡,黑發及腰,模樣十分清純。
李俊文挑眉。
這嗓音和氣質都挺特別的,就是打扮太過素淡,年紀看著也小。
他攀著向銳池肩,抬抬下巴:“你上哪兒找來的清純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