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測是某處私人莊園。而且看樣子,荊獻是這裡的常客。
跑車駛入大門,又繼續開了十多分鐘。
繞過一片望不到邊的高爾夫球場和人工湖,最後停在一處三層樓高的建築樓下。
“下車。”
丟下這麼一句,荊獻長腿一邁下了車。
喻安然見他把車鑰匙丟給迎來的泊車員,雙手抄著兜往樓裡走。
看都沒看她一眼。
喻安然磨磨蹭蹭下了車,走在他後面像個跟班兒。
心情簡直一言難盡,她咬住下嘴唇追了上去。
庭院很寬,兩邊廊柱高大森嚴,地上鋪著純白大理石地磚,蹭亮而幹淨。
走了約半分鐘,她跟著荊獻來到一間寬敞廳堂,一側落著數扇拱形落地窗,中間是一張木質長桌。
房間裡有人。
中間的男人坐在木椅上,年紀約莫五六十歲,穿一身儒雅中式長衫,面容是上位者的嚴肅深沉。
他旁邊的助理奉上一盞茶,畢恭畢敬道:
“董事長,二公子到了。”
......
短短幾秒時間,喻安然表情空白一瞬。
千絲萬縷連線到一起,她被釘在了原地。她猜到眼前男人的身份,恍然大悟——
原來荊獻說的有趣,是這個“有趣”。
身邊人說著什麼,喻安然沒法聽清。
她太過震驚,睫毛顫個不停。就連荊獻走過來牽住她的手,她都忘了反抗。
可腦子是清醒的。
這裡不是她能來的地方,她得走。
然而荊獻不允許。
肩上多了一個力道,她像個布做的娃娃,被人摁著坐下。
隨後感受到一股灼熱氣息。
他俯身在她耳邊,嗓音壓低:“還以為是學妹。”
……第一次在學術大廳見面,他就是這樣喊她的。
“原來是妹妹。”
喻安然耳朵發麻,渾身血液倒流。
荊獻並沒有大發慈悲放過她。
他化身一頭狡詐的野獸,誘捕她回到自己的洞xue。
未待她作出反應,他伸出無形的利爪,一寸一寸掐住她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