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過去,仍沒有收回的意思。
……
喻安然受不了他具有穿透力的目光,皺眉問他:
“你看什麼?”
荊獻神色冷淡,視線下移到她的腿側。
“安全帶。”
“……”
喻安然動了動唇,面不改色系安全帶。
“我們去哪兒?”
“去了就知道了。”
……怎麼有種上了賊船的心慌。
“說好的,我們只吃一頓飯。”
“那不然。”
荊獻嫌棄地睨她一眼,不再說話。
他緩緩起步,馬路逐漸寬闊,一腳油門下去,喻安然感覺自己被推著向前。
心髒沉沉浮浮,餘光忍不住去瞟。
荊獻今天穿一身黑色襯衫,袖口隨意挽在胳膊肘,露出緊實有力的手臂。
此刻他目視前方,側臉清雋立體,唇線抿著,一如往日的低氣場。
第一次體驗跑車的速度,身體有點飄。
彷彿被人牢牢掌控,生死一念間。
喻安然捏著手心,提出合理要求:“能開慢點嗎?”
荊獻淡淡瞥她一眼:“你也有膽小的時候。”
“……小心開車是基本常識,這跟膽子小不小沒關系。”
荊獻輕笑一聲,似乎毫不在意,也不屑和她爭辯。
喻安然側頭看著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倒映著他的側臉。
其實她心裡是有警覺的。
通常情況下,提出這種類似約會的要求多少有些曖昧。
帶著某種意圖不軌的意味,引人遐想。
可荊獻不一樣。
他看她的眼神冷淡,疏離,高不可攀。
沒有一絲情愫的痕跡。
甚至說,他們見過的幾次都不愉快。話裡話外帶著刺,不是冷嘲就是熱諷,完全無法正常交流。
喻安然可以肯定,荊獻對她毫無興趣。
所以他約自己吃飯...圖什麼?
想來想去找不到答案。
喻安然看了他會兒,輕輕收回視線。
不管荊獻什麼目的,都不會比讓她損失四萬塊錢更難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