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獻手還放在鍵盤上,冷著臉,眉毛蹙成一個川字。
被她一頓打擾,此時不耐煩極了。
“喂。”他喊。
喻安然抬起頭。
荊獻看清她的臉,表情一滯。眼中的燥意淡去,替換成某種意味不明的東西。
對視三秒,他先開了口:“是你。”
喻安然不做回應。
他的瞳孔黑而深,似帶著壓迫性,讓人有種被野獸盯視的錯覺。
荊獻淡聲:“上課呢,能消停會兒嗎?”
……
喻安然無聲張了張唇。
她一沒出聲,二沒挨著他。
合著桌子有水擦一下都不行?
她坐了一屁股水,本就鬱悶,被他一番諷刺心裡更悶了。
心思一動,喻安然輕輕眨眼,目不斜視地看回去。
反問他:“點名了嗎?”
周圍一靜,荊獻顯然沒料到她的反應,默著不說話。
喻安然眉梢微挑,眼神再問他一次。
“沒。”
“謝謝。”她皮笑肉不笑,低頭去翻手裡的課本,“我收拾完了,你繼續。”
淡淡一句,不帶任何情緒。
配上這張又乖又純的臉,毫無無攻擊性可言。
越是這樣越冷,越不近人情。
簡直和上次一模一樣。
荊獻仍是一言不發。
不多會兒,講臺上電腦處理好,老師拿起耳麥,投屏顯示出ppt。
課程正常進行,他忽然開口:“遲到了還這麼淡定。”
她懵然轉過頭。
那雙黑亮亮的眸子盯著她,似笑非笑:“看不出來,你這人挺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