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副表情落在唐穎眼裡,成了羞於啟齒。
“我說真的,你別陷進去。”唐穎說,“荊獻那人......嘖,一般女生拿不住他。”
十分鐘前還是燥悶的天氣,不知哪兒飄來的一抹烏雲遮住了月亮。風一吹,零星的雨就飄落下來。
喻安然怕被淋濕,匆匆和唐穎道了別,快步沖進宿舍。
一邊上樓一邊拍掉吉他包上的水珠,兜裡手機震了震。
是唐穎發來照片,剛才在酒吧拍的。
她端著玻璃杯,怔愣望著鏡頭。飽滿鵝蛋臉,一雙眼睛黑溜溜。唐穎給她頭上加了個兔耳特效。
唐穎:【可愛吧,像不像兔子。】
喻安然笑了下,打字調侃:【不像,我不吃素。】
唐穎回:【那就吃肉。】
隨後發來一張男生的照片。幹淨的短發,模樣英俊。
【怎麼樣,有沒有興趣?】
喻安然實話實說:【沒有】
唐穎:【不能吧】
唐穎:【咱們哲學系的帥比,185大高個,成績好性格好,各方面都不比荊獻差的。】
......怎麼又扯回那個話題。
早知道就不問了。
【你無不無聊,我都不認識他。】
唐穎發了個齜牙笑的表情:【知道啦。】
喻安然沒再回,收起手機,腳步沿著樓梯向上。
說起來,她和荊獻不是絕對意義上的不認識。
甚至因為章嵐,還有了一絲莫須有的關聯。
章嵐年輕時是一名雕塑設計師。
當年離婚她淨身出戶,根本沒什麼錢,年紀輕輕能在雕塑圈混下去,全靠一名富商賞識,一路扶持。
外界盛傳那個男人是章嵐的金主,近兩年章嵐事業走上正軌,拿了兩個國際大獎,一躍成為國內享有名氣的雕塑家。
藝術圈子水深,普通老百姓很難混出名堂。
章嵐靠的是實力還是背後的某人,眾人心裡都有本賬。
再後來在一次採訪中,二人也不藏著掖著,捅破那層窗戶紙,關系對外公開。
而荊獻,正是那個男人的小兒子。
……
回到宿舍時還沒熄燈。
方晴躺在上鋪玩手機,馬薇薇剛洗完頭,正坐在鏡子前抹護發精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