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覆天不懷好意,“我聽到了。”
淩黛扭頭吼他:“你倆閉嘴!”真煩人,他們自己家的事情,和外人有什麼關系,咋咋呼呼閑得沒事幹來。
都以為誰看不出來似得,他倆不懷好意著呢,能對甲哥挖坑的時候,肯定不會手軟。
雖然不知道甲哥具體和他們商量了一些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倆這次肯定來,肯定沒安好屁就是了。
尤其是王覆天,畢竟誰也不能要求一個平時閑得沒事幹,當鴨子的男人,能有節操這個東西。
淩黛看見他滿頭小辮,小辮上面的白.花.花的頭飾就心煩。
再扭頭惡狠狠瞪了張楉行一眼,用著張楉行老實的臉,卻總做出邪魅狂狷的男人,還不如王覆天順眼。
鎮住兩個狗東西,淩黛對著夏侯甲發出來自心底的疑問,“九竅塞,就是其中有肛.門塞和生殖……唔!?”
話還沒說完,夏侯甲猛地抬手捂住她的嘴,手太大,直接把她整張臉都包在掌心。
身邊響起兩個狗東西震天的笑聲,夏侯甲恨不得自己有三個身體,把他們三個都收拾一遍。
尤其是淩黛,這話能放在外面說嗎,我不要面子的嗎?
鬧了一通,一路上走的比平時好像格外的迅速,沒一會就走到神廟的舊址,原本高大的宮殿,只剩下一片廢墟,淩黛示意王覆天和張楉行先走,她想去看看曾經和二姐一起戰鬥過的地方。
“不行,你倆得有一個人陪著我們一起過去。”張楉行不放心,生怕他倆臨時跑路,盯著夏侯甲提出要求。
淩黛肯定不可能答應他這麼離譜的要求,“放你爹的屁,跟老孃要人質是吧?能合作就合作,不能合作就趕緊滾。”跟誰求著他倆似得,無恥。
可惜她義正言詞護著人並不領情,夏侯甲從淩黛身後走出來翻白眼,“行啦,要去趕緊去,我和他倆先走。”
剛才那麼尷尬的話題才過去沒多久,你猜我現在想不想和你單獨相處,多大的人了,嘴上愣是沒個把門的,離譜。
淩黛爾康手,眼睜睜看著甲哥頭也不回,就這麼和敵人離開,整個人委屈、迷茫、恍然大悟、痛心疾首、搖搖欲墜,不能接受他不理解自己的童真。
得虧夏侯甲早已經離開,不知道她無恥的心思,不然非得啐她一臉,老子理解你的童真?誰來理解我的貞操!
當年劉邦那老登自己逃跑,留下妻兒,自己一個人給他收拾爛攤子的時候,都沒今天這麼艱難。
知道她把人支開,要去挖向詩餘信裡留下的一箱金子,暫時分開一段時間,好歹能讓雙方緩解一些尷尬。
淩黛被拋棄,左右檢視,確定沒有外人之後,快速從懷裡掏出向詩餘在海島上留下的信件,按照地址找到樹下,快速挖出一個箱子。
正準備開啟的時候,突然感覺神廟裡面有一絲氣息波動,趕緊把箱子放進熊良給的儲物袋中,召喚出鬼手,一臉謹慎朝神廟中走去。
昔日金碧輝煌的神廟,此時已是一片殘骸落寞,紫紅的土地中,長出一朵朵鮮豔的花。
神廟廢墟旁,有一顆梨樹,正鬱郁蔥蔥開著雪白的花,淩黛知道,待到八.九月份的時候,結出的果子,一定比往年更加鮮甜。
沒有什麼比人肉更好的花肥,如果原本寨子裡的人靈魂還在的話,應該也會欣慰吧,好歹也算做了貢獻。
淩黛順著神廟殘骸走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也預料之中沒有找到任何二姐存在過的痕跡。
就連之前大巫送飯的碗,她翻找殘垣斷壁,終於在碎木頭下找到些許瓷器碎片,經過艱難的拼接,只堪堪拼出一個完整的碗。
二姐當時所在的位置,蒙上一層厚厚的灰,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淩黛指尖發冷,撐著膝蓋站起來,緩緩往門外走去,經過一地磚塊的時候,餘光看到廢墟中有一絲微微的亮光。
她快步走上前扒拉開廢墟,看到下面壓著兩個十分微弱的亮光,互相緊緊依靠,好像在互相支撐著彼此,感受到淩黛的氣息,亮光團子陡然更加明亮,似乎在激動的說些什麼。
這是……大巫……和……蜚!
如果這裡沒有第三個人的存在,之前在外面感應到的,就是他們兩個的氣息,竟然沒有完全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