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
“不是,你從哪聽來的故事?”夏侯甲納悶自己還有起雞皮疙瘩的時候,低頭看了一眼,撫平胳膊上的毛孔,心微微沉下去,內心嘆息,時也命也。
隨後很快整理好情緒,眉頭緊蹙,突然想起什麼,詢問淩黛。
淩黛面對著他,後退往臨時租住的小院子走去,剛講完鬼故事,根本沒想到甲哥身體會發抖,盡管只有一瞬,她卻眼尖地看到了。
心底竊喜,還能把他這個見多識廣的前任走陰人,現任旱魃嚇到,說明自己天賦異稟。
誰料興奮沒能維持幾息,就見他聽聞故事的來源之後,眉頭緊蹙,頓時暗道不好。
其中不會又有別的事情吧?
不由哀嘆自己的命怎麼這麼崎嶇坎坷,就連出門找樂子,都逃不過被算計的命運。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暗中都有人盯著,不免感到一陣惡寒,戾氣從心底竄起,又被壓制在角落,只等哪一天徹底爆發,屆時不知道該是何等模樣。
想起曾經給自己講故事的男人,淩黛面帶疑慮,眼神飄忽,“咳咳,那啥,我事先宣告,故事的來源,並不能作為印證我行為的底層邏輯。”
夏侯甲冷笑:“直接說。”彈了彈衣擺,頭朝右歪了一下,示意她該轉彎了。
淩黛也沒回頭,按照既定的路線行走,小臉閃過一絲羞赧,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大二的時候和向詩餘吵架,一氣之下跑出去喝酒,誤入一家夜.總.會,就和裡面的小鴨子們,多喝了兩杯。”
她現在已經能夠很清楚的,把向詩餘和淩湘君兩人區分開來看待,人在冷靜的時候最理智,一旦不再滿懷期盼,就會無堅不摧。
“我真的什麼都沒幹,還不嫌髒呢。”淩黛意料之中看見甲哥一臉揶揄,雙手高舉哀嘆不已,在他直白的目光下,自己的解釋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越解釋,他就越興奮,好像很享受這種不知道真相,但就是要埋汰你的高高在上。
淩黛幹脆厚著臉皮不再翻找真相,啐了他一口,繼續剛才的話題。
“這個鬼故事,就是其中一個小鴨子給我講的,夜.總.會的包廂你也知道,燈光昏暗,方便幹點別的。”擠眉弄眼,“當時他給我講故事的時候,氣氛和現在比差不了多少。”嘴往前努了努,好像和其中一個遊魂對上眼神。
淩黛和夏侯甲愣了一下,想到莫名消失的二姐,誰也沒有說話,示意她繼續進行當時的話題。
“當時他講得太過真實,最後的轉折一下把我驚住,專門抱著他的手看了好幾圈,一根一根指頭數過去,確實是五根。”說到這兒,淩黛突然背後一涼。
“但是有一點,當時沒覺得有什麼,只以為是小鴨子們攬客的把戲,沒陪著他玩下去,現在想來,不太對勁。他右手始終握著拳頭,一整晚都沒有張開。”
“我問他為什麼一直握著拳頭,他說生下來便是如此,誰能掰開他的手,就是命中註定的人,還讓我試一試。”
“我一聽這話怎麼這麼熟悉,再仔細一想,這貨竟然在效仿鈎弋夫人,好家夥,當時我還懷疑自己一翻,難不成他透過我落魄的外表,看到了內在威武霸氣的劉野豬之魂,理所當然沒搭理他。”
她說著說著抱怨開,就見甲哥嘖了幾聲,瞪了自己一眼,沒好氣說道,“也幸虧你沒掰開他的手,不然現在就是他滿頭發飾其中一個。”
淩黛!!!
“你怎麼知道他滿頭發飾,不對,你們認識?”
好家夥,這個世界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甲哥究竟什麼來頭,怎麼走到哪都有認識的人。
之前和張奉認識就不說了,誰讓他活得久呢。
去了鬼市都有熟人,那是大哥牛逼。
結果現在說起多年前自己找的鴨子,他都能準確說出對方的打扮,剛才為了證明自己什麼都沒幹,可以忽略對方的長相,一個字都沒說,這是不是有點太過離譜。
淩黛大受打擊,抱著樹哀嚎,“你老實和我說,還有誰是你不認識的?”
“蘭陵王唄,你的鬼僕我就不認識。”
“嗤,少來,你見過控制不了的鬼僕嗎,他就露了一面,現在在哪我都不知道。”說起蘭陵王,淩黛十分慌張,此人不知道什麼毛病,強硬手段就是為了當自己的鬼僕,頭一次見僕從契約主人的。
契約也就算了,人家契約完就跑,好像完成一件事情就結束了,一點都沒有把她這個名義上的主人放在眼裡,召喚?呵呵,那叫一個石沉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