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章
“案情卷宗上清楚寫著,當初在a市,羅偉德和孟姬,最後出現在司空無憂和羅偉德的婚房別墅中。”
苗嘉桐不可置否,提出自己的疑惑,厲安帶著花肥土去檢驗科確定猜想是否正確,她們現在首先需要確定面前女人的身份。
她拜託淩黛取一些對方的毛發,那興接過物證袋中的毛發,急吼吼轉身就要跑去做鑒定。
淩黛趕緊遞過去一小塊黑色石頭,那興剛拿上,觸手冰涼,眼神疑惑。
“夜間通行證”淩黛挑眉,那興不明所以,敷衍的點頭放在懷裡,剛跑出院子,面對滿街遊蕩的鬼魂,“臥槽!”抬起的腳死活邁不開腿,為什麼這麼多鬼。
他根本不知道,這些不是鬼,而是千百年來執唸的倒影,積攢多年的遊魂,沒有意識,沒有思想,更加沒有生機。
就算是鬼,都算是某一種程度上的活著,而他們,猶如矇昧野獸。
憑藉著本能吞噬一切生靈,卻到頭來依舊是一場空。
連著離開兩個人,孟姬都沒有阻攔的意思,優哉遊哉給自己點了根煙,晃了一下煙盒詢問有沒有人抽煙。
淩黛和麻子倆混不吝的,一人抬手接了一根煙,隨手拖著椅子一左一右坐在孟姬身邊。
其餘人……
“能不能有點公德心,還有孩子呢。”梅南說著抱起沐沐走到窗邊,遠離三個沒素質的女人。
誰都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不敢輕舉妄動,之前對方神不知鬼不覺拿走槍,萬一再來一次,出現傷亡就不好了。
尤其對方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坐在椅子上悠然自得,誰知道還會有什麼後手。
天已經完全黑下來,淩黛抽著煙看了一眼時間,距離零點還有五個小時,暫時不著急,翹起二郎腿優哉遊哉問孟姬。
“說說唄,怎麼個情況?”彷彿之前沒有沖突一樣,一臉八卦看熱鬧的樣子,夏侯甲捂臉,不想看她賤嗖嗖的模樣。
一邊催促人家,一邊還不忘招呼苗嘉桐幾人坐下,“都坐,反正一時半會走不了。”
淩黛本來不抽煙,象徵性來一根,另外兩個才是老煙槍,打火機只點了一次,煙就沒停過。
梅南把外套裹在沐沐身上,抱著他站在視窗,遠離老煙槍。
苗嘉桐和另外兩個隊友,則掏出案情記錄本,顯然是要現場辦案。
只有夏侯甲事不關己,若有所思看了孟姬一眼,躺在沙發上假寐。
孟姬沒有對淩黛的反客為主發表什麼意見,走到門口,指著院子裡一片狼藉的花田狀若瘋癲。
“什麼情況?你們不是都看到了嗎。”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弧度,怔怔看著失去土壤的滋養,逐漸枯萎的玫瑰花。
一掃之前的癲狂,神色迷離,扶著門框再一次唱起《我儂詞》“你儂我儂,忒煞情多……我與爾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槨。”眼神哀怨,好像髒汙的玫瑰是她久違的愛人。
漆黑的夜晚,詭異的曲調,小院一片狼藉,之前綁架她們的綁匪,現如今為情所困,割裂的好像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警察面面相覷,其餘人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有淩黛掏耳朵不耐,“能不能說重點。”
所有人眼神都隨著孟姬走動而轉動,紛紛表示想要知道究竟什麼情況,我們都知道你們的“愛情故事”有多麼驚天地泣鬼神了,仨人直接死了倆兒,動靜真的很大。
“你當時和羅偉德在一起的時候,知不知道他有老婆?”麻子煙頭相對,把煙屁.股彈出去,抬著下巴問孟姬。
淩黛困得直打哈欠,順勢抽走麻子嘴裡的煙,“都那個歲數了,沒老婆才不正常吧。”
苗嘉桐插話,“這年頭離婚的很多。”
梅南抱著沐沐玩拉手的遊戲,父子倆時不時相視而笑,早就忘了一開始只讓沐沐叫他叔叔的話。
“到底有沒有離不離婚先不說,倆人朝夕相處,怎麼可能發覺不了枕邊人有沒有感情遊離。”
就像他當年和黎深漁在一起的時候,幾乎他還沒有出.軌的時候,只是和別人在曖.昧期,他已經感覺不對勁了。
當時只以為自己太過敏.感,真實分手之後,才恍然大悟,一切都有跡可循,這世上從來都不存在完美的背叛。
他算得上在場唯一一個有感情經歷的人,說起來頭頭是道,十分有道理。
淩黛踢了麻子鞋一腳,“嘿,你個結過婚的,說說唄。”
麻子急忙撇清關系翻白眼,“我說個屁,不是那狗日的把貝虹帶回家被我碰到,我是壓根不知道他有膽子出.軌。”
畢竟她是一個婚內經常偷吃的海王,一開始以為那小子好掌控,誰知道人家膽子確實小,野心卻大,也不怕頭重腳輕摔著。
孟姬猛地轉身,一一掃視屋內眾人,想要看到一雙理解的眼睛,挨個看過去,卻對上一圈茫然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