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黛表示,她就是在海島上的時候也沒過得這麼苦過,誰成想回來之後,竟然餓了好久,找誰說理去。
三人你爭我搶,吃完一頓熱鬧的火鍋,淩黛的腦子終於回來了,“不是,你倆肋骨斷了怎麼還能火鍋?”瞅著精神頭,一點都不像剛下山時候的樣子。
梅南興致勃勃,“那位張掌教,他的徒孫給我倆一人餵了一顆丹藥,那叫一個清香,人還沒到醫院,已經沒事兒了。”
麻子一拍腦門,猛地想起什麼,屁.股撅起,從包裡掏了半天,掏出來兩個盒子,分別遞給淩黛和夏侯甲。
“黛黛,甲哥,這是我們和小道長買的,你倆隨身帶著,關鍵時刻可以救命。”
淩黛夏侯甲挑眉,默默開啟手裡的盒子,沒忍住問了一嘴,“花了多少錢。”
“一百萬一顆。”
“多少?”淩黛猛地扭頭,脖子嘎巴一聲,嘴張成一個圓形,大得能塞進去一個燈泡。
她總共財産也就夠買兩顆,還是每天累死累活,累出頸椎病畫漫畫畫的。
麻子真不愧是渝中火鍋千金,瞧瞧這眼睛不眨的豪爽模樣,看的淩黛眼冒星光,大.腿啊,這就是我夢寐以求的金大.腿。
吧唧一下撲上前,不管麻子躺在病床上掙紮不掉,抱著人家的大.腿拍馬屁,氣得麻子直推她。
相比較夏侯甲就沒她那麼沒出息,他什麼好東西沒見過,回頭找兩個古董給他倆把玩。
淩黛可不知道夏侯甲想著盜墓,還在拍馬屁呢,兩人在床上扭打成一片,一個仰倒,對上沐沐水靈靈的大眼睛。
淩黛很討厭他,他也不喜歡淩黛,誰會喜歡一個討厭自己的人呢。
小孩的特權就是哭,幾乎視線剛一交錯,沐沐就放聲大哭起來,淚珠大顆大顆滑落,縮在梅南懷裡,好不可憐。
淩黛本來沒當回事,還覺得自己佔據上風很厲害,誰知道竟然聽見這小崽子叫梅南爸爸,當場怒了,一拍桌子站起來。
指著沐沐大聲問梅南,“你真要收養他?”
隨著一聲質疑,沐沐在梅南懷裡抖了抖,像個綠茶,氣的淩黛抬手就要揍他,梅南趕緊把人護住,招呼淩黛坐下。
“你能不能冷靜點,多大的人了?他.媽救我一命,我不得把他撫養長大麼?”
“你放屁,她那時知道自己如果不死,完全沒有理由把孩子推給你!我百萬陰兵在手,還有那麼多鬼王,聯手攔不住一個黎深漁?這就是她算計好的,為的就是賭你的心慈手軟。再說了,殺他.媽的人,是他爸,該找誰找誰去,用不著你瞎好心!”
淩黛喋喋不休,本以為他會和自己一條心,誰成想竟然抬手捂住沐沐的耳朵,這他.媽的,什麼情況???
“你的意思呢,把他送去孤兒院?我們明知道他的命格是這樣,把他送過去,那就是送他去死。”梅南苦口婆心。
麻子和夏侯甲,外加一個二姐,三人湊在一起不敢說話,那邊火藥味太濃。
“死就死唄,那是他的命。”淩黛兩手一攤,一臉無所謂。
沐沐身體在梅南懷裡抖了抖,就算他捂著耳朵,依舊不可能將全部聲音隔絕,對於淩黛話裡的意思,和失去雙親的恐懼,好不容易收起的眼淚又一次流淌出來。
不同於之前,淩黛在沐沐眼裡就是大魔王的存在,死死咬著嘴唇,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生怕被她聽到,然後送到孤兒院。
好在梅南即使發現,一把把孩子摟在懷裡,小心翼翼擦拭眼淚,轉頭將炮火對準淩黛。
“他還是個小孩,你能不能別鬧了?”
淩黛不可置信,“我鬧?他小怎麼了,又不是我生的,我憑什麼讓著他?你是不是忘了,他是黎深漁的兒子,他.媽那個神經病,之前還在街上攔住你,打你,給你潑髒水。”
說起從前的事情,麻子對此也有話說,小心翼翼從淩黛身後探出半個腦袋,舉起手插嘴,“這事兒我也生氣,要不你再考慮考慮?”
淩黛沒來之前,她也反駁過,只可惜梅南心意已決,旁邊還有一個可憐巴巴的小孩,麻子心軟了一下,沒好意思多說什麼。
現在淩黛過來了,那幹脆舊事重提,養黎深漁的孩子,這純粹出力不討好,更別提他.媽之前無理取鬧,還傷害過梅南。
她們做朋友的,最看不得朋友受委屈,這事兒還是需要好好合計合計,把人送孤兒院,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反正他.媽留下的財産,也足夠他這輩子花銷,沒人惦記那三瓜兩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