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嘉桐幾人從一開始艱難求生,到現在無奈認命,今晚就是血祭的時間,本來已經無望了,沒想到淩黛竟然會出現在這裡,旁邊還跟著那個之前明顯不是人的人。
“喝水。”淩黛從懷裡掏出幾瓶水和壓縮餅幹遞過去,來之前就猜到了,他們肯定沒吃飯,吃飽才有力氣逃跑不是。
“國安的人找我來救你們,嘖嘖,那天你們能看見鬼我就覺得不對,好心給國安的人送了個訊息,想著他們會來人救你們,誰知道一個人都沒來,直接找上我,然後一毛錢都沒給。”
說起這個淩黛就生氣,有來有往懂不懂,人家外面算命的老先生都賺得盆滿缽滿。
她倒好,滿山厲鬼,後面還有一個沒露過面的狗屁尊主,這麼危險的活,竟然不談錢,太不合適了。
夏侯甲無語,“你不是已經拿了一個夜明珠麼,還不夠?”
淩黛一拍腦袋,“這是我自己掙得。”小跑著到另一邊,把剩下的三個夜明珠也收到懷裡,牢房中陷入漆黑,厲安正舉起水瓶,直接灌進鼻子裡。
“你先拿出來用用,我們不和你搶。”頓了頓補充道:“出去給你錢,不過我工資沒多少,能分期嗎?”
其他人也點頭,“對,給你錢,可以分期嗎?”
淩黛樂子,翻手點了根蠟燭,微弱的火光還沒成年就得出來工作,可以說十分悽慘。
“湊合用,拉倒吧,你們那點工資剛夠吃飯,我打劫寨子就行,這群狗東西做了這麼多惡,肯定特別有錢,都是我的財産。”
還沒怎麼著呢,已經把別人的財産視作自己的,在無恥這一條道路上,無人能及。
警察們無話可說,能說啥呢,反駁吧,人家千裡迢迢為了救他們,應和吧,也不能,罪犯也有財産保護,低頭繼續吃東西,省得等會拖後腿。
等他們吃飽喝足,夏侯甲給每個人身上貼了一張隱匿符和斂息符,光明正大往外走去。
一行人剛出去,眼前一個人影滑落,倒在地上幾息之後就沒了生機。
神廟外面還在打鬥,短短一段時間地上已經躺了好幾具屍體,人死了被陰氣加持,直接變成厲鬼繼續打。
苗嘉桐幾人看著這一幕直嘆離譜,這不就是永動機麼,不死不滅。
“趕緊走。”夏侯甲在前面領頭,淩黛墊後,他催促身後的人跟緊了,把他們送回去,自己和淩黛才敢放開打。
苗嘉桐看見夏侯甲抬腳從屍體上跨過去,環顧四周,周圍都是屍體,旁邊就是懸崖,沒有別的路,也跟著邁過去。
一個個跟著往前走,厲安在淩黛前面,右腳剛邁過去,腳腕一涼,被手握住,地上的屍體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眼,嘶吼著開始新一輪的打鬥,空中的鬼體卻沒有進入身體中。
淩黛暗罵一聲不好,扯開握著厲安腳脖子的手,反手用力擰,嘎巴一聲捏斷。
“已經成僵了。”夏侯甲護著人回來,緩緩退向神廟中。
僵屍被淩黛捏斷胳膊,很快又重新長好,身上白毛緩緩浮現,獠牙從嘴唇伸出來。
厲安的腳腕上一圈黑青,一個小到幾乎看不出來的傷口,黑色的血水順著腳踝慢慢流下,滴在土地上,發出滋啦的聲音。
這點小傷口厲安壓根沒當回事,曾經出任務受得傷嚴重的情況多得去了。
“走個屁,這是屍毒,不趕緊解毒,就是下一個僵屍,阿巴阿巴的那種。”淩黛沒好氣抽了他傷口一巴掌,疼的厲安沒忍住嚎了一嗓子。
其他人不可思議看他,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嬌弱?
厲安搖頭苦笑,“真的疼。”這種疼痛沒法形容,短短幾秒鐘,右腿已經不聽使喚,好像有冰塊從土裡竄出來,緊緊包裹在腿上,猛地被打一巴掌,就像拍碎結冰的湖面,密密麻麻全是裂痕。
“甲哥,怎麼辦?”淩黛發愁了,她也沒學過這個啊。
那個尊主究竟什麼來頭,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弄出僵屍來,還和魂體徹底切割,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