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千秋:“他是誰?”
“我不認識。”鹿王仙的手指冰冰涼,沿著雪千秋的傷疤移動,“帶他來的道士喚他雪聖蓮。”
雪聖蓮!!
瞭然第一次喊他雪聖蓮是在百色,他只以為瞭然在罵他,真有這個人。
月光水夾著星辰從雪千秋臉頰滑落,鹿王仙手指經過的地方,傷口癒合,“他讓我救你,可你只剩下一一團雪,當日一起來的,還有她。”
鹿王仙手指停住,目光移向池外的人,“她彈出琴音,帶來你的魂。”
雪千秋眼睫抖動,阿茶!
東方霸王站在池外,“我不是你說的人。”
“是與不是都不重要。”鹿王仙移回目光,指腹繼續移動,“你們都困在牢籠裡。”
東方霸王:“我會破了這牢籠。”
鹿王仙專注手上的事。“你做不到。”
東方霸王:“我可以。”
鹿王仙手指停在雪千秋左眼,化開表面的墨汁,“你不知道牢籠在哪裡,你也破不了牢籠,只有她願意,你們才能解脫。”
東方霸王:“她是誰?”
“鳳……”月亮被黑暗吞噬,星辰殘留在雪千秋眼瞼,鹿王仙驟然消失,墨香襲來。
“這就沒了!”舒暢感猛然抽離,道童躺在草地上抱怨。
“長夜難眠,暗自幽會,各位玩得可真花啊。”熟悉的音調縈在耳邊,不用問,鹿王仙消失和他有關。
道童猛的坐起,河英早已不見,“………”跑也不喊我,混蛋。
道童彈起,一溜煙跑遠,鹿元吉轉動筆戟,走到雪千秋和東方霸王中間,“說說,這次又是什麼理由?”
鹿元吉可以控制聖池,他早就知道不止一個雪千秋,他故意隱瞞。東方霸王抖下巴掌寬的卷軸,卷軸在地上翻滾幾圈,滾到鹿元吉腳上,上面密密麻麻寫滿文字,“你欠廣陵的賬,該還了。”
“上面寫的是鹿元吉,可我是鹿百鳶。”鹿元吉撿起卷軸末端,“將軍找錯人了。”
東方霸王卷:“有心情閑逛,沒心情找人,鹿候心可真大。”
“過獎過獎。”鹿元吉用力撕了卷軸,“你騙走喜、樂,賴在我頭上,姬阿茶,厲害。”
那日一大早,東方霸王告訴喜、樂賽場在北地,二人即刻奔赴北地,不巧紫流星出現,東方霸王再告訴龍女,喜、樂被一個滿身銀甲的人抓了,“哪有鹿候厲害,知曉一切,卻把所有人瞞在鼓裡。”
雪千秋適時而說:“私自囚人是重罪。”
“聽聽。”鹿元吉推倒雪千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仰起頭,筆戟對準他的紅眸,“他又在說什麼夢話。鹿王仙是鉅鹿的神,她想來便來,想走便走,我不過是關閉了大門,防止某些人為非作歹。”
剛才鹿王仙正要給雪千秋治療左眼,偏巧鹿元吉來了。墨汁滴進眼裡,雪千秋疼得五官擰在一起,猛然推開鹿元吉,騰身站起,捂著左眼喘息。
“鹿候的安穩日子就剩下這幾日了,好好享用。”東方霸王丟掉卷軸,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