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下地行走。”雪千秋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他向東方霸王伸手,紳士般想扶她下來,東方霸王掠過他的手,直接跳下骨龍,“我不吃這套,這招留給別人用。”
天門滬上撐著雪千秋的手下來,“你不就是想打聽關於糧食更多的事,你已經猜到鹿元吉是主謀,那這糧食肯定就是他送的。”
雪千秋:“……”他想問的不是這個。
龍女收走骨龍,“紫流星消失了。”
“師弟在這裡。”夫子撿起地上的蘋果屑,師弟帶著花花,這些果屑是它留下的。
蘋果屑斷斷續續灑在地上,穿進黑森森的洞xue,夫子手心燃火,走在前頭,雪千秋走在後頭,滿洞的紫流星懸在頭頂,東方二人抽刀,雪千秋凝劍。夫子太陽xue的筋彈響,手心的火焰熄滅,磕在石壁上。
兩次這樣了。
手掌被凸起的石壁劃破,滲出血液,稀薄的墨香飄在洞xue裡,雪千秋皺眉,“鹿元吉!”
喊聲喚亮洞xue,紫流星消失,山壁生滿玉石,光明轉瞬即逝,洞xue恢複黑暗,重現紫流星。
龍女拍手,響聲震亮洞xue,這次他們看得清楚,洞xue裡除了他們,沒有其他人。
鹿元吉不在,墨香確確實實存在,雪千秋敲在石壁上,再次震亮洞xue,壁上除了玉石,還有一些劃痕,“你們看。”
雪千秋連續敲石壁,維持洞xue光明。
臂上的玉石坑坑哇哇,這裡曾經有人來過。劃痕淩亂無序,看不出所以然。肩上的雪鴿飛到左上角的孔洞裡,化作一灘雪填補本來的空缺,消失的紫流星沿著劃痕鋪成線,形成整整齊齊的劃痕。
飛雲說雪鴿找到了去鉅鹿的路,雪千秋頓悟,“這是鉅鹿的入口。”
夫子手心的血跡已經凝固,他弓起手指敲在山壁,地上的劃痕橫豎交錯成格,錯亂的玉石擺在交界處,紫流星散佈在中間,形成星河,隔開兩邊的田格,若是把這些玉石比做兵,這些劃痕就是棋盤。整盤棋局看下來,主帥的位置空缺,有兵無將。
東方霸王試著地上的玉石,玉石嵌在地裡,絲毫不轉移。
“沒有主帥,這盤棋怎麼下?”天門滬上走到空缺的主帥位置,灰暗的玉石熠熠發光,點亮棋盤,對岸棋盤上的玉石移動,連走三步,橫跨星河,直逼主帥,天門滬上直呼“你耍賴。”接著天門滬上便被紫流星吞噬,消失在洞xue。
天門滬上站過的位置沒有留下一絲痕跡,她剛剛是在和誰說話?
天門滬上是死是活,無人知曉,龍女走到主帥的位置,玉石熄滅,紫流星分散,棋盤消失。夫子連敲山壁,洞xue邊亮,紫流星散亂,棋盤沒有出現,“鹿元吉又在搞什麼鬼。”
這盤棋局由鹿元吉操控,龍女走上去棋盤消失不見,只有一個可能,雪千秋手中的劍敲在山壁上,“他不想龍女進入鉅鹿。”
龍女腳踹玉石,玉石無轉移,龍女負氣,退回原來的位置。
“我去試試。”夫子輕敲山壁,走到主帥的位置,重現星河,點亮棋局。
“多時未見,甚是思念,哥哥可有想我?”慵懶的磁音響起,對面的主帥位置擺著一把椅子,其上的人窩在其中,雙腿一高一低搭在左側扶手上,肩膀以上的身體靠著右側扶手,雙臂自然彎曲,一手拿著書,一手拿著筆。
夫子:“裝模作樣。”
“人生若只如初見,此後便都是思念。我以第一次相見的模樣見哥哥,哥哥居然咒罵我,可真令人寒心啊。”聲音蒙在喉嚨,不聞半點諂媚,只聽無盡調戲,鹿元吉目光不移,翻動書頁。
夫子:“鹿元吉,把師弟還給我。”
鹿元吉在書上勾勾畫畫,“上次一別,我就沒見過小師父,你找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