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手裡的白貓跳下地,繞著東方霸王轉圈,“絨絨,今天做了你最愛的肉湯,快去吃吧。”
絨絨踩著鹿元吉的腳背,順著他的身體往上爬,尾巴掃在鹿元吉臉上,他的眼中毫無笑意。
東方霸王轉身,“我們走吧,別打擾絨絨用飯。”
牢房裡就剩鹿元吉和絨絨,絨絨身上的長毛蹭著鹿元吉全身發癢,“你給我下去。”
絨絨不聽他的,後爪著地,直氣身體,碰倒肉湯,灑了鹿元吉滿臉,他忍得咬牙切齒,“姬阿茶!”
剛出牢房的東方霸王聽到喊聲,得意地眉飛色舞,攔住四處亂逛的夫子、道童。
道童嬉皮笑臉:“將軍,藥錢。”
東方霸王:“瞭然傷我將士,你的藥錢問他要去。”
沒要到錢,道童不幹,“將軍,一碼歸一碼,是大師兄打傷了你,又不是我,你還是把藥錢給我吧。”
東方霸王微笑:“等將士安然無恙,你再與我討錢。”
“……”道童套拉著臉,朝著東方霸王的背影做鬼臉。
“對了。”東方霸王轉身,道童立即轉換神情,捂著嘴,“雪千秋還未醒過來,勞煩小師父為他看病。”
道童扯著笑:“不勞煩,不勞煩,將軍你先忙去吧。”
東方霸王再次轉身,道童朝著她的背影揮舞拳頭,“讓我治病又不給我錢,我的藥是天上下的還是地裡長的。”
夫子補刀:“師弟,你的藥本就是地裡長的。”
道童一腳踢在夫子臀上,“你給我閉嘴。”
夫子彎腰躲過,“他挨一刀,我挨兩刀,我都醒了,他怎麼還沒醒?”
道童笑呵呵:“命慘好養活。”
夫子一掌扇倒道童:“……”
還是打少了。
要人治病,卻不告訴人在哪兒,王府的人忙得腳不沾地,無空搭理道童、夫子,二人在王府閑逛,聞到濃重的藥香,二人循著藥香走到廚房,瞧見雪銀舞坐在廊下抹眼淚,旁邊放著冒熱氣的湯藥。
雪銀舞身上還是早上那件衣服,頭發淩亂,雙眼被揉得通紅,手裡握著帶血的金簪。夫子大致猜到雪銀舞哭泣的緣由,心虛不敢靠近。道童大大方方坐在雪銀舞身邊,端起一旁的湯藥放到鼻前嗅嗅,“治療外傷的湯藥,人還沒死嘛。”
“你胡說什麼!”雪銀舞吮吸鼻子,沖道童大吼。
“我說這湯藥是上好的補品。”道童大口灌湯藥,湯藥見底,“正好給我補補。”
“你!這是給領主的,你欺負人。”雪銀舞抓住道童的耳朵,“你賠我藥。”
“哎呀,這麼大的王府,少不了你的藥,我們再去廚房裡端一碗。”道童抓開雪銀舞的手,“帶我去廚房。”
“混蛋。”雪銀舞小聲罵,氣呼呼奪過碗,丟下人快步去廚房,道童扭頭,“師兄…人呢?”
夫子不見了。
男人的心思最是難懂,師兄心思更難懂,管他呢。道童追上雪銀舞,遞上新做的藥膏,“小銀舞,這是我新做的藥膏,消腫止痛,百試百靈,送你了,當是剛剛的藥錢。”
“誰稀罕你的東西。”雪銀舞奪過藥膏,快步跑到廚房。
剛過飯點,廚房沒人,灶臺上擱著剩下的饅頭,道童抓起饅頭塞進嘴裡,不還我藥錢,我吃窮你。
爐火熄滅,雪銀舞重新點火熬藥,滿屋子尋找打火石,爐火突然躥起,道童啃著饅頭,師兄啊師兄,何必呢。
聽到火聲,雪銀舞回過身來,“火怎麼自己燃了。”
道童辣椒塞進饅頭裡,“來了一位夏風姑娘,他幫你把火點燃,你等著,他會幫你熬好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