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水流觴,夢入賽場
房屋滴水,客棧小哥登上屋頂,也沒找到漏水的原因,下樓時褲腿被一隻小手抓住,神神秘秘塞給他一塊銀錠,問他要了一堆吃食,小哥照做,送上飯菜。正值飯點,按照吩咐,小哥在大堂布置飯菜,方才問他要吃食的小孩兒坐在桌前,端起碗,抄起筷,幹飯。
小哥疑惑,剛剛送的飯他沒吃?
“領主,這東西醜死了,我能不戴這個嗎?”一早沒睡醒,雪銀舞被雪千秋從床上拽起,莫名塞給她一堆金飾,迫使她戴上,現在她的腕上戴著金鐲子,臂上戴著金釧,耳上掛著金耳飾,脖子上戴著金項鏈,頭上還頂著金黃冠,腳踝上戴著金鐲,活脫脫移動的小金人。
“不行。”雪千秋扯下雪銀舞手腕上的銀手鏈,“省得你以後被一條銀鏈騙去。”
“天蒼蒼,野茫茫,著急的郎君要跳牆。”身後的房門拉開,鹿元吉站在門口,“哥哥何必同一條手鏈生氣。”
鹿元吉的衣服到處都是破洞,和乞丐服無異,穿在他的身上卻像是故意把新衣製成這樣的,雪銀舞好奇,上前抓起他的衣服,“你的衣服怎麼破破爛爛的,故意弄成這樣的?”
雪千秋抓住雪銀舞的後頸,把人拖回來,“遠離不三不四的人。”
鹿元吉:“只要哥哥還清債務,我也不會纏著哥哥。”
“夠你買百頭牛。”雪千秋解下腰間的荷包丟給鹿元吉,拉著雪銀舞下樓。
鹿元吉跟著下樓,“哥哥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雪千秋不理睬鹿元吉,走到雪王身邊坐下,一掃怒氣,柔聲關心,“昨晚睡得可好?”
昨晚雪王提出要自己睡一個房間,雪千秋許可,定下了隔壁的房間,雪王雙眼周圍布著黑眼圈,看來昨晚睡得不安穩。
“舅舅放心,我睡得很好,”雪王樂呵呵,“今晚我還要一個人睡。”
“好。”雪千秋從不反駁雪王。
“我可不好了。”鹿元吉插話,“雪團子,四烏不見了。”
“啊!”雪王驚訝,“昨天四烏不是跟你在一起嘛。”
“一開始是跟我在一起。”鹿元吉把昨日發生的事一字不改地說出來,“哥哥想讓我留下來,一句話就行,不必用四烏要挾我。”
雪千秋:“比起讓你留下,我更想把你送走。”
鹿元吉貼近雪千秋,壓低聲音,“哥哥,能幻萬物的只有你,你的話,元吉難以信服。”
“你誤會領主了。”雪銀舞插話,“昨天你離開後,領主一直跟我們在一起,沒有單獨離開過,更不可能劫走四烏,再說了,領主,不會做這麼卑劣的事。”
“鹿、雪、東方,三姓是所有茶商中最強的,鹿家無意爭霸,沒了我,這次的茶王爭霸無疑會留在這兩姓身上……”
“你當我們都死了!”鹿元吉的話被打斷。
眾人扭頭,看見一群素衣女子,白紗覆面,手中都握著一根手臂長的白色棍子,棍子一端嵌著手掌長的刀,整體看上去像只柄比較長的鐮刀。這身裝扮雪銀舞記得在哪裡見過,一時之間卻想不起來,壓低聲音,“她們是誰?”
雪千秋:“白衣聖女,楚湘顏家。”
“姐姐放心,若是你死了,我立馬焚香燒紙,定不叫姐姐成為孤魂野鬼。”鹿元吉氣在心頭,無差別攻擊任何人。
打斷鹿元吉的人甩出手裡的鐮刀,長柄一端拴著鐵鏈,張牙舞爪向鹿元吉奔去,灰袍道士從二樓躍下,接住鐮刀,小跑到女子面前,遞上武器,指著太陽xue,“他這兒有問題,施主不要和他計較。”
鹿元吉:“懷安哥哥傷著腦子了?這嘴淨說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