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當然走。”百道夫子說,“冰冰這麼兇做什麼。”
東方未明收緊手腕上的音弦,百道夫子被拖到跟前,“我叫東方未明,你再給我起渾名,我就拔了你的舌頭。”
東方未明說一不二,百道夫子下意識地抬手捂嘴。
“好了,未明。”東方霸王適時插話,“時辰不早了,我們下山去。”
東方未明轉動手腕,音弦變長,百道夫子身上的束縛感消失不見,走到雪千秋身後側,“你確定她們要和我們一起去百色。”
東方未明傷勢過重,在觀中療養一個月,來不及奔赴百色,只能同坐雪鳶奔赴百色,雪王答應,雪千秋別無選擇,只能同意。
雪千秋:“到百色,不過兩個時辰,忍忍便過去了。”
沿路下山,來到雪鳶。瞧見天門滬上也在船上,東方家的人明顯黑臉。雪銀舞跑過來,拉著雪千秋的手,壓低聲音,“她是知事邀請上來的。”
宋佶像僕人一般,站在天門滬上身側,揮舞蒲扇給她扇風。百道夫子側頭,“他們兩個……”
“我聽侯爺說他們兩個曾經有段情。”雪銀舞兩根食指對折點頭,“滬上離開京城後,這段情就結束了。”
百道夫子:“侯爺這都跟你說。”
“他不止跟我說這個,還給了我這些東西。”雪銀舞快步走到桌子邊兒,拖來半人高的包裹,“這些是侯爺讓我給那個什麼什麼客的,我人都沒見過,我上哪裡去給他送東西。”
百道夫子:“你要找的人叫茸客。”
“對對對,就是茸客。”雪銀舞說,“夫子你怎麼知道?”
“我還知道更多的事情。”百道夫子挑眉,“你要不要聽?”
“要要要。”雪銀舞把耳朵湊過去。
山上耽擱太久,上船了又在說小話,東方未明惜時如金,“何時出發?”
雪銀舞易被外表迷惑,觀中道士個個生得一副好皮囊,雪千秋不放心,抓開聽小話的雪銀舞,“掌舵。”
話聽到一半,雪銀舞意猶未盡,“我聽完就去。”
雪千秋板著臉:“你下船找輛馬車迴雪域。”
雪銀舞笑容凝在臉上,“我這就去。”
雪千秋看著雪銀舞消失的背影提醒,“是去百色。”
雪銀舞:“我知道啦。”
“小鸚鵡,等會我繼續跟你說。”百道夫子對著船艙喊道。
雪千秋:“銀舞單純,夫子勿要引誘。”
“!!!”百道夫子大腦停止運轉,他在說些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半響後反應過來,故意說,“小鸚鵡和我只是好友,千秋兄的容貌僅次於師兄,我要引誘也引誘你呀。”
雪千秋甩出一手冰封住夫子頸下。
一旁的天門滬上鼓掌,“不愧是雪家人,厲害。”
雪千秋忽視奉承:“各位先坐,我去備茶。”
雪銀舞對準地圖,把銅鈕調到相應的位置,船身兩側的羽翼展開,快速升到半空。
清風山,道童兩臂之下各夾著一隻腰粗的陶罐,脖子上掛著一串曬幹的辣椒,腰上纏滿刀,剪,勺,鏟,“師兄,再等等,我還有東西沒拿。”
師兄出觀遊玩,做師弟的,自當奉陪。道童放下兩只陶罐跑回房間,從床底下找出積蓄多年的銅錢,找了快破布包著,套在腰間,跑出房間,夾起地上的兩個陶罐,“師兄,我們走吧。”
瞭然身上斜挎著布袋,望著飛到半空中的雪鳶,對身後的綠綠說,“照料好道觀。”
六隻祥瑞圍著綠綠,綠綠怯怯地點頭。
道童:“師兄,我們先去哪裡?”
瞭然:“百色。”
山後的白色山體縮至半個道觀大,飄到道觀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