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觀真的住了其他人……喜把藥材放在桌上,“這是千秋兄讓我給道長和門主的,門主住在哪裡,我想把東西親手交給他。”
道童忙得額頭冒汗,丟下百道夫子的腿,癱坐在地上,擦去額上的汗水,“門主住在隔壁房間。”
喜“嗯”了一聲,轉身出門。
沒有吃到竹筍,花花很是生氣,插著腰,挺著肚子兇巴巴地對道童說,“小道童,門主明明不吃竹筍,你為什麼要告訴他門主住在哪兒?”
道童答非所問:“花花你不懂,這叫順其自然。”
花花破口大罵:“三個臭道士,嘴裡沒一句實話。”
雪千秋的位置剛好可以看見東面的兩間房。喜站在隔壁房門口,抬手敲門,等了許久也無人應答,只好作罷,重新回到夫子房間,“門主不在房間。”
“竹筍回來了。”花花雙眼放光,跑到喜面前,眼睛緊緊盯著竹筍。
道童:“可能出門了,你把東西放在這兒吧,等她回來我轉交給她。”
喜:“嗯,有勞道長了。”
喜走後,道童拆開藥包,檢查裡面的藥材,“麻黃,陳皮,紫蘇葉,桂枝……這些都是治療風寒的藥材,他怎麼知道道觀有人著涼?”
“喜口中的千秋兄是誰?”疼痛緩解不少,百道夫子開口道。
道童封好藥材,“前幾日住在這裡的雪施主啊。”
“他叫雪千秋?”百道夫子猛的坐起,骨頭嘎吱脆響,右手手肘關節又錯了位。他捂著手肘,“他不是叫雪領主嗎?”
“我聽大師兄說領主是他的稱號,雪千秋才是他的本名。”道童站起來抓著百道夫子的手腕幫他正位,“百色來的人都著了涼,雪施主送上來的藥材還差了幾位藥,我等會下山再去買點藥,又要花錢。”
百道夫子重新躺回床上,仰著天花板,“師兄的房裡有藥材,你去他房間找找有沒有你需要的藥。”
花花拖著竹筍來到床邊,“夫子,門主她不吃竹筍,這些竹筍花花都幫她吃掉了喲?”
百道夫子嘆息一聲,“吃吧,這是他給你買的。”
花花靠著床坐下,掏出一根竹筍啃食,“他今天還會來嗎?”
百道夫子:“他已經來了。”
綠綠驚慌:“在哪兒?”
百道夫子躺得十分平靜:“在對面的屋頂上。”
道童磕著南瓜子,望著對面的屋頂,沒見到人,“師兄,你猜錯了,他已經走了。”
百道夫子扯上被子,吸了吸鼻子,帶著濃厚的鼻音,“別廢話,快去給我熬藥。”
“兩個師兄,就你廢藥。”道童他拍掉手上的南瓜子殼,起身拎起藥包跨過院子,走到對面瞭然的房間。
門開著一條縫。大師兄不在,這幾天也沒人進這間房,門怎麼是開著的?
道童推開門,看見全身黑衣的門主躺在地上,她的肩膀周圍流著一灘血。
“門主怎麼會在這裡?”
道童進屋,放下藥包,走到門主身邊蹲下,檢查她的傷勢。人已經暈過去了,血液正從左邊肩膀流出。
道童沖對面的房間喊了聲,“綠綠,過來幫我。”
綠綠快步跑到了然房間,看著地上的人,“門主受傷了!”
道童走到竹簾後,掀開竹簾,露出後面的凹牆,從牆上的藥箱裡取出一瓶藥膏,走到綠綠身邊遞給她,“我去打水,你給她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