鉅鹿拒爭霸,伊尼私出逃
沒見到想見的人,雪千秋下山後回到雪鳶,身心疲憊,蒙頭大睡,日夜顛倒,一覺醒來,便到了比賽前最後一天。
已是夜晚,雪域等人和顏悅坐在甲板上,飲茶話賽場。雪銀舞雙手托腮,“明日就要比賽了,還不知道賽場在哪裡?領主,你說為什麼這蜀楚侯不願意告訴我們賽場在哪兒。”
顏悅手裡捧著茶盞:“此次比賽非同小可,萬一有人從中做梗,破壞比賽,侯爺可是要擔大罪。大家都不知道賽場在哪兒,比賽就更為公平。”
“舅舅,雪域是你參賽,廣陵是東方霸王,楚湘是顏悅姐姐,那蜀楚是誰參賽?是夫子嗎?”雪王仰著臉問。
雪銀舞:“夫子上次說了,他只看熱鬧,不參賽。參賽的另有其人。”
雪千秋心不在焉,望著遠處移動的高山,回想這幾日連續做的夢。
“舅舅!”雪王望著雪千秋喊了一聲。
雪千秋回過神來,“不論蜀楚是誰參加比賽,舅舅都可以應對。”
“那是……知事?”雪銀舞突然指著黑夜中模糊的人影說。
眾人扭頭,看見宋佶提著燈籠快步向雪鳶走來,雪銀舞沖著底下的人大喊,“知事,這麼晚了,你來找我們做什麼?”
宋佶仰著頭看著雪鳶上的人,抬手抹去額頭上的汗水,“你把踏板放下來,我上船跟你們說。”
雪銀舞放下踏板,宋佶上船傳話,“楚兄讓我來告訴你們,明日辰時在清風山集合,過時不侯。”
雪千秋:“賽場在清風山?”
“我也是剛得知這個訊息。”宋佶喝了一口茶說,“楚雄辦事,事不驚人死不休,前半個月莫不關心,臨比賽了,才說賽場在哪兒,讓人長夜難眠啊。”
顏悅質疑:“可清風山上只有一座道觀,怎麼比?”
宋佶:“楚兄上了一趟清風山,回來後便把賽場定在清風山,沒有人知道他怎麼想,我費勁心思,想套到更多的話,可這楚雄,嘴比死了的鴨子還嚴實,想從他嘴裡套點訊息,比登天還難。”
“蜀楚作為此次比賽的第一站,不能留下口舌,侯爺這麼做,也在情理之中。”雪千秋向宋佶拱手道謝,“多謝知事深夜前來告知我們賽場一事。”
次日,雪域、廣陵兩路人馬齊赴清風山。上次宴席一事後,雪銀舞對東方家的不滿之情劇烈增長,遠遠看見停在前面的東方霸王,“倒黴,一大早就見到不想見的人。”
顏悅與遠處站著的人視線交彙,心裡莫名一驚,生出一種她是獵物的錯覺。
瞧見一行人走近,東方霸王移開目光,身側的林甫小聲說,“我查過了,近一個月,吳地只有她一人來了蜀楚。”
東方未明掃了顏悅一眼,“她是楚湘人,那晚行刺的人不是她。”
東方霸王:“是她與否都不重要,不論她是誰,都是我們的敵人。”
“雪王。”林甫對著走到跟前的雪王等人抬手行禮。
“前幾日大雪,聽聞府中的房梁被雪壓斷,林大人家中可有人受傷?”雪王擺出程式化的笑容,語氣平和地關心道。
林甫臉上的表情僵住,立馬恢複正常,“無人受傷,謝雪王關心。”
雪王:“天有異象,五月飛雪,林大人家又無辜著了災,林大人最近可要小心行事,莫要再起禍亂。”
林甫皮笑肉不笑:“謝雪王提點。”
東方未明食指撥弄音弦,“雪域人可控雪,是天有異象,還是人為?”
“上天是誰?是你們廣陵的茶商嗎?”雪王仰著天真無邪的臉龐。
東方未明:“…… ”皮小孩兒。
“時辰不早了,我們還要趕赴清風山,你們在這裡等上天吧,我們先走了,拜拜。”雪王揮著手說。
林甫指著雪家人的背影:“簡直不可理喻。”
東方霸王臉上看不見一絲生氣的跡象,“我們走。”
林甫一臉吃癟的模樣,等人走遠,才說,“恭賀將軍旗開得勝。”
兩隊人馬前後間距不過十米,雪域的人前腳剛到清風山,廣陵的人立即趕到。觀門口剛打掃過,沒有一片落葉,百色的茶商早就聚在前院,從兩隊人馬進來後,目光未從離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