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小音兒害羞了,真是難得一見。”
宇文音兒鼓著臉笑了笑。“喬師母你還笑話我!”
玉溪瞧宇文音兒紅著臉心中既歡喜也疼惜疼惜,他轉身拱手與歐欽榮道:“晚輩尉遲玉溪,多謝前輩出手相救。”
歐欽榮瞧玉溪生得眉目如星辰,麵皮白淨,是個正直端正的人,在其身中五枚暗器命懸一線又昏迷不醒之時仍對宇文音兒念念不忘,確實重情重義,值得信任。
“小丫頭確實不可能學我的飛英劍,哎!小子,我可以教你,但我可不承認有你這個徒弟。”
玉溪還未開口,宇文音兒就搶著道:“多謝三師父!”
瞧她不爭氣的樣子,歐欽榮搖搖頭。玉溪又扶著宇文音兒,笑道:“多謝前輩。”
“魚湯已經熬好,先喝湯吧。”
一連五日,玉溪跟著歐欽榮學劍,玉溪聰明過人,一點就會,飛英劍一共二十四式,舞得行雲流水。歐欽榮最初有些不情願,但見玉溪天資過人最後也大方地將自己畢生所領會到的精髓以及心法秘訣也統統傳授玉溪。
宇文音兒的身體也恢複了,這日她坐在屋前看他練劍,月白的身影如在雲月間穿行,遠處落霞與倦鳥起飛,染紅了整片天空,也染紅了天地山林。
一套飛英劍舞畢,他回身望去,她正朝著自己巧笑倩兮,星眸盼兮。
他在她身旁坐下,她自然靠在他的肩頭。“玉溪哥哥,你喜歡這樣的日落嗎?”
“喜歡。”他抓起她的手,握在自己的雙掌之間,確認是溫暖的,才放心。
“歐前輩的飛英劍比之二叔的斬龍劍更加精妙,音兒為何不能學?”
“因為師父不允許。”見玉溪疑惑又道:“我一共有七位師父,但是除去自小撫養我長大的師父外,其餘六位師父都是在出山之後遊歷江湖拜的師,他們亦師亦友,我尊敬他們,卻不能跟他們學習武功,不然師父會傷心。這也是我答應過師父的,不得違背,否則會被逐出師門!”
“音兒師承何處?”
“師門規定,不得洩露。玉溪哥哥,對不起。”
“無礙。”
他解下腰間佩戴的雙蟬玉佩,有技巧地輕輕一推,一佩分為兩佩。他將一隻單蟬玉佩仔細系在她的腰間,“這是師父送我的雙蟬玉。今日你我一人一隻,永世相隨。”
宇文音兒托起玉蟬握在手心,溫暖的滑潤的觸感擊中心田,而他的話語牢牢刻在心扉。
潘昀與廖霖月那邊,已經乘船抵達寧城,在寧城下船改走旱路。宇文音兒與玉溪告別歐欽榮,騎馬一路往南,終於在五日後追上了停在寧城郊外南山渡口的單先生的船。
船上的管事葉姨告訴他們,單先生已經帶著梁羽正回滁州去了,廖霖月及潘昀他們則在寧城春來客棧等他們。
宇文音兒一路來都很高興,宛若春花枝上的小鳥,巧笑嫣然,眸光閃亮,進入寧城,街道兩旁有什麼新奇沒見過的東西她都湊過去左瞧瞧右瞧瞧,玉溪隨著她,一臉溫柔。
潘昀站在春來客棧二樓臨窗處,將他們傳情眉目盡收眼底眼中,面色漸漸冷凝,雙拳緊握。
“潘大哥,你在看什麼?”
廖霖月一聲喚醒他,他回眸淺笑,“音妹妹他們回來了。”
“真的?”廖霖月往外張望,正巧看見宇文音兒他們走進客棧,連忙下樓迎接。“好音,你們終於回來了,我好擔心你們。你們沒事吧?”
“沒事。”宇文音兒轉了一圈,“你看,一點事都沒有。”
廖霖月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
“許欣嫂嫂呢?”
“她沒事,胎兒也穩住了,正在房裡和玉蓉阿姨聊天呢,我帶你們去見她們。”
許欣見到宇文音兒與玉溪,悲傷的眼眸裡露出一絲欣慰。這幾日,她已經從韋玉蓉那裡得知隱逸山莊遭遇的真相,內心崩潰,幾欲自殺,但是想到懷中的孩子,最終聽從韋玉蓉的勸住決定堅強地將孩子生下來好好撫養長大。
她拉過宇文音兒的手,“謝謝你救了我。”
“不用謝,我只是做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我能叫你小音嗎?”
“當然可以,欣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