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昨夜一戰,玉溪很清楚他們不是梁羽正的對手,更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救出許欣,他必須先帶宇文音兒走。他拉住宇文音兒奪窗而出,梁羽正緊追不捨,同時小心留意周圍,果然暗處又飛射出許多暗器,這次他早有準備,全數躲過,然而無論他如何尋找都找不到這使用暗器之人。
他們究竟是什麼人?男子若是尉遲玉溪,便是尉遲競之子,那麼那名女子又是何人?竟好似有一絲面熟。在暗中保護他們的人又是誰?那名女子的人,還是尉遲玉溪的人?
擺脫梁羽正,宇文音兒與玉溪悄悄來到宋王府,果然看到宋王帶著許欣回到了王府。
“玉溪哥哥,對不起,我魯莽行事了。”自己的內力尚且不夠以一粒果仁就能將宋王擊暈,在知道梁羽正在的情況下實在不該貿然出手!
“不,是我能力不足。何況那宋王的武功也是不淺!如今宋王府守衛森嚴,要救出三嫂不太容易,還需從長計議。我們先回隱逸山莊再說。”
回到隱逸山莊,玉溪道:“今晚怕有人來,謝朗,將新來的下人需要全部遣散了。”
“是。”
他們一起行動將所有下人全部遣散,然後全部躲進地下密室。
玉溪站在密室門口,定定望著石門蹙眉思索。
“玉溪哥哥在想什麼?”
“只怕師父他們……”
悲痛侵蝕著他的心口,加上這幾日寢食難安,他明顯消瘦的許多。宇文音兒知道今夜宋王會派人來圍殺他們,如果見不到他們,一定會將隱逸山莊翻個底朝天,而韋老先生和其他所有人的靈柩都有可能被掀翻,屍體再次遭受淩辱。
大仇未報,死後還不得安寧,這對才滿十八歲的少年是極大的打擊。宇文音兒靜靜看著他的側臉,眉間憂慮不安。
他握緊拳頭,想起師父常教導的話,“成大事者,必須懂得隱忍。小不忍則亂大謀也。”
宇文音兒心中有愧,若非她方才不小心,便不會給隱逸山莊帶來如此災難。她自十歲出山遊歷江湖,一直都是獨來獨往,無所顧忌,即便她的身邊沒有人暗中跟隨保護,以自己的輕功江湖之中可以抓住她的人也寥寥無幾,可如今不行,她要顧忌他的安危,顧忌他在乎的人的安危,她必須謹慎行事。因為如果他憂傷悲痛,她會心疼!
一雙柔軟溫暖的手握住玉溪的手,他回眸,目光落在她堅定鼓勵的眼神裡。
“玉溪哥哥,此時此刻的屈辱,我們終有一日全數奉還。”
“嗯。”他的心彷彿被一束光照亮,陰霾消散。
忽地頭頂傳來一陣巨響,是有人掀翻了什麼重重摔倒在地上。
“玉兒,發生了什麼事?”廖霖月陪著韋玉蓉焦急地趕過來。
“沒事玉蓉阿姨,你不用擔心。”
“他們會不會發現這裡?”韋老從未告知韋玉蓉這個地下密室,初時她進來的時候也很是驚訝。
“不會,我們的入口十分隱秘,就算他們找到入口也不懂開門的方法。”
韋玉蓉安心的點點頭。
“好音,我們還能出去嗎,他們不會一直都在外面守著吧?”廖霖月原本只是來送藥的,沒想到會遇見殺人慘案,如今又被逼迫躲入不見天日的密室,隨時都有可能送命,她心中充滿了恐懼。
“他們確實會一直派人守在隱逸山莊。玉溪哥哥以後我們出去得更加小心謹慎。”
“嗯。謝朗,我們現在的食物夠吃多久?”
“一個月。”
玉溪點點頭,“玉蓉阿姨和夏姑娘這段時間你們待在密室裡不要出去,等我們救出三嫂再想辦法送你們離開。謝朗你明日去茅山調查陳盛與宋王之間是什麼關系,是否存在什麼交易。我明日進城看看如何能進入宋王府救出三嫂。”
“救你三嫂的任務就交給我吧。我有辦法。”宇文音兒道。
“你有什麼辦法?”
“現在還不太確定。”宇文音兒微微抿一下唇,眼睛一轉,“我明日先去王府周圍瞧瞧。”
玉溪沒有思索便道:“此事太過危險,我與你一同前去。”
“玉溪哥哥,你相信我。我擅長隱藏,輕功極好,一個人就可以了。
”
“不行!”她的能力在他之上他已經瞭解,但是此事本與她無關,無辜讓她卷進來,本就不妥。
“玉溪哥哥,不會有什麼危險的。若真有危險我答應你立即撤退,何況你若與我一同去,我反而會束手束腳……”宇文音兒忽然意識到自己著急說了傷人的話,立即住。
玉溪自慚形穢,“好。明日我同謝朗一道去茅山,你切記若有危險立刻撤離。”
“嗯。”
“此事一定與宋王有關,但他為什麼要滅掉隱逸山莊是否只因為三嫂嫂還有待查證。茅山雖與我們有摩擦,但恨至滅門不可能,陳盛與宋王之間一定有什麼利益關系,他才會聽從宋王指示對隱逸山莊下手。我們要找到原因,找到證據,這或許對扳倒宋王有幫助。好音你明日進城,麻煩再去一趟許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