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來,朝李瑜道:“你說隱逸山莊全莊被殺與你們茅山派無關,那我二叔死於破空劍下該如何解釋?其餘眾人亦死於茅山劍下又該如何解釋?庭院中一共八具茅山派弟子的屍體,他們從何而來?李適與我二哥韋榮有過節是事實,李適昨夜徹夜未歸同樣是事實,此等形勢局面強說與你們無關,豈非笑話?你們若給不出合理解釋,隱逸山莊被滅便是你們所為!”
玉溪一連串的指控讓李瑜無言以對,他心中惶恐,此事究竟是如何發生的,為何會與茅山派扯上關系,李適昨夜確實是出去了,今日早晨他慌忙跑回來,一身血跡,可他卻說自己昏迷在後山,什麼都不記得了,他知此事事關重大,為保護李適的性命,只能暫時將他藏起來。
“掌門師兄,我們先整理辨認一下屍體吧。掌門師兄?”
“啊?好!”
廖霖月自宇文音兒回來就緊緊挽著她的手臂不敢松開,宇文音兒輕輕拍了拍廖霖月的手,讓她不要擔心,若是害怕便閉上眼睛不要看,然後與他們再一次仔細檢查屍體。
他們發現隱逸山莊弟子眾多,但個個都使不上勁一般,劍勢微弱,落在茅山派弟子身上的劍傷淺而小,甚至絕大部分的人都來不及提劍就被殺死了。而茅山派弟子落在隱逸山莊弟子身上的劍傷卻密密麻麻,劍劍致命。唯一還有反抗能力的只有內功深厚的玉溪的大叔韋知和二叔韋易,但群攻之下,一個流血過多最後漸漸體力不支被一劍刺死,一個被砍了左臂還奮力拼殺最後被劍穿堂而過釘在柱子上,死得極其壯烈!
韋玉蓉已經哭暈,廖霖月守在一旁照顧著她,自己也怕得瑟瑟發抖。
“李亮,趙漷……掌門師兄,這些都是你的弟子,平日最愛跟阿適混在一起玩鬧惹事。”陳盛又是擔憂又是懷疑地看向李瑜。
屍體上的證據全部指向茅山派,二師弟卻在這時一一點明關鍵點,將矛頭明確指向李適與他,李瑜覺得頭痛欲裂,腦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他懷疑地看向陳盛。
“二師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我沒什麼意思啊!”
“哼!”
“掌門師兄,我知道你很擔心阿適,他雖然與李亮他們一同出山,但他並不在這裡,應該還活著。當務之急是先找到阿適,找到阿適一切都明瞭了。”
“陳盛,你到底什麼意思?”
這時一同前來的三師弟張培道:“師兄,阿適雖然是你兒子,但話說回來,阿適確實有可能……”
“不可能!即是阿適徹夜未歸也不足以證明他參與此事!”
“是,他們一同出山,但所有人都死在這裡,也並不必表示他們一同對隱逸山莊犯下這等錯事。”陳盛聽似公正地說出來,卻又更似諷刺。
“你!”
“我知道破空劍由你所創,只有你和阿適會,但我們都相信你們!我們也一定會找出真兇還你們青白,但是現在……”陳盛與三師弟、四師弟相視之後,道:“師兄請你交出掌門令牌,同我們回去再做調查。”
李瑜恍然醒悟,“陳盛我知道你一直對我繼任掌門不服,但這是師父臨終所託,眾師兄弟當時都在場!”
“師兄,我確實有些不服,但這與今日之事有何關系?”
“哼!阿適心地善良,絕不可能做這樣的事來。一定是有人存心栽贓陷害!”李瑜瞪著陳盛。
“是,若有第三個人會使用破空劍,那也只有師兄知道這存心之人是誰。還請交出掌門令牌!”
“還請師兄交出掌門令牌!”其餘師兄弟接著附和。
“你們……你們想逼我退位!”李瑜惱怒異常,忽然間他明白了,“陳盛,是你,是你誣陷我!”
“師兄你在說什麼?事到如今,你不會為了脫罪想推卸給我吧?”
“各位師弟,我對天發誓,隱逸山莊被滅確實與我無關。五師弟,你瞭解我的為人……”李瑜急道。
五弟子王豐面露難色,“師兄,今日之事,與你與阿適確實脫不了幹系。你還是交出掌門令牌,待真相大白,若與你無關,你還是我們的掌門師兄。”
眼看他們都有圍逼之意,李瑜心亂如麻,掌門令牌交不交出來,掌門之位退不退下來,都於他不利。這時一名茅山弟子飛奔而來,急道:“掌門,不好了,阿適師兄打傷兩位師弟跑了!”
完了完了,這家夥突然跑過來告訴他阿適跑了,不正是說明他原本就知道隱逸山莊發生的事情!不對,阿適怎麼可能從他房間的暗室跑出來?原來早就有人盯著他和阿適的一舉一動,從阿適昨夜離開門派,再到阿適滿身是血地回到門派被他藏起來,所有的一切都在背後那個人的計劃之中!
眾人目光瞬間集中落在李瑜身上,五師弟王豐道:“師兄,原來你早就知道阿適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