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閃動,背後冷劍刺來,宇文音兒急轉翻身跳下,玉溪挺身將宇文音兒護在身後劍指來人。
“是你!尉遲玉溪,為何闖我茅山派!”
“李瑜掌門,隱逸山莊所有人無辜慘死,你們茅山派作何解釋?”
“你說什麼?隱逸山莊所有人無辜慘死?這怎麼可能……”李瑜的表情忽地有些怪異。
“隱逸山莊出事,與我們茅山派有何關系?” 一名40多歲的男子提劍奔來,正是茅山派前掌門二弟子陳盛,“掌門師兄你沒事吧?
李瑜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陳盛看向玉溪,“你不就是韋老莊主的弟子麼?隱逸山莊的人要是都死了,你怎麼還能來這裡撒野?”
玉溪眸光如劍,“我半年前離開山莊回鄉,今日回來本是為師父賀壽,卻不想見到師父身首異處,全莊上下男女老幼皆死於茅山劍下,我二叔身上的十八道劍傷,便是你們茅山派的破空劍所致,你們敢說與你們無關?”
“破空劍?”陳盛看向李瑜,滿臉驚訝。
“不可能,我昨日未曾離開過茅山!二師弟,你忘了我昨夜與你一同論劍直到天明才回去休息的。”
“對,對。掌門師兄昨夜未曾離開門派,而且韋易劍術非凡,掌門師兄的破空劍雖然精湛卻也不是韋易的對手,眾人皆知!”
李瑜臉上羞愧。
“但若是中了迷香呢?”宇文音兒朝玉溪道:“以你二叔的劍術造詣對破空劍又當如何?”
她的眼睛裡滿是鼓勵、提醒,玉溪震驚之下思緒轉動,這時他已經冷靜了許多。
李瑜與陳盛臉上也皆是驚訝不已,未得開口又聽宇文音兒補充道:“山莊裡還躺著你們茅山派弟子的屍體,一共八具!”
“我不知你們所說是否屬實,但就憑你們一面之詞,休想將罪責歸咎於我們茅山派。茅山派與隱逸山莊無冤無仇,有何動機要滅你們全莊?”李瑜道。
“掌門師兄,我忽然想起來了,昨夜你來之前,我看見阿適帶了一幫人出去,現在還沒回來!這事會不會……”
“不可能,此事絕對與阿適無關,阿適雖與韋厚有些摩擦,也不過小孩子之間的玩鬧,何況阿適劍術不精,破空劍連招式都未使得連貫。隱逸山莊被滅我深感遺憾,然兇手必定另有其人,若你所言是真,隱逸山莊中有我茅山派弟子的屍體,極有可能是有人蓄意栽贓陷害!”
“現在阿適還沒回來,掌門師兄,我們還是先去隱逸山莊看一下!尉遲玉溪,我們這就同你下山檢視,但是此事我們確實一無所知,若真是某些弟子所為,我們決不輕饒,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玉溪略微思索,點頭同意。
李瑜深深望了自己的二師弟陳盛一眼,皺緊了眉頭。
回到隱逸山莊,李瑜被眼前慘烈血腥的畫面給震驚了。
突然,一婦人沖過來抓住玉溪的手臂,“玉兒,玉兒,你師父他們,他們……”
“玉蓉阿姨!您還活著,您有沒有受傷?”玉溪仔細檢查韋玉蓉身上是否有傷,瞧她身上衣服幹淨毫無半點血跡,也沒有受傷,這才放心地鬆了口氣。
韋玉蓉搖頭悲泣,“我昨日進城採辦東西,因天色已晚便留宿李府家中,沒想到一回來就看見你師父他們……”
“玉蓉阿姨。”玉溪握住韋玉蓉的手,希望能給她一絲力量和安慰。這時她看到玉溪身後的茅山派眾人,頓時 “你們,你們這幫殺人兇手還敢過來!”
韋玉蓉憤怒地想要沖上去,玉溪攔住她。
她悲憤地拉扯著玉溪,“玉兒,就是他們,一定就是他們殺了父親,大哥,二哥……”
“你不要血口噴人,此事絕非我們茅山派所為!”
“不是你們還能有誰?李適之前就成天嚷嚷著要報一劍之仇,是他劍術不如人,不過受了點小傷就讓整個隱逸山莊賠罪,簡直喪盡天良!”
“韋玉蓉,我念你喪親之痛,不與你計較!我們茅山派光明磊落,與隱逸山莊被滅之事沒有關系!阿適雖沖動好勝,但心地善良,決不可能做這種事!”
“玉蓉阿姨,冷靜一下。”玉溪拉住韋玉蓉,韋玉蓉焦急地道:“就是他們,玉兒,你也知道的,李適劍術一般,卻爭強好勝,心胸狹窄,三敗於榮兒仍不罷休,設下陷阱欲傷榮兒,卻不想被榮兒刺傷了胳膊。我記得很清楚,當日他就揚言要取榮兒性命。”她又轉而怒視李瑜,“本來刀劍無眼,比武切磋偶有受傷也是難免的事,但大哥還是親自去給你們賠禮道歉了,不想你們依然心懷恨意,屠殺我們全莊!真是滅絕人性,畜生不如!”
玉溪制止韋玉蓉再去爭辯,扶她坐下,“阿姨,此事交給我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