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媽媽忙勸道:“娘子,咱們討不到好,鄭家那位呢?”
要說鄭氏嫁到鄭家後,鄭家走動頻繁的很,尤其是蔣晏和蔣羨中了進士之後,那叫一個把蔣家都當自己家了。
“是啊,我那繼婆婆不是把她侄孫女常常接過來玩嗎?這年紀說起來和寧哥兒相仿呢,難不成她就沒動心思?”許氏道。
……
大年初一,錦娘和蔣羨一起去了劉家舅母家中,吃了一頓茶飯,她們就回來了。初二又去了魏家,筠姐兒和寧哥兒就沒過來,魏夫人還問呢。
“這不是兩個孩子昨日去舅老爺家裡凍著了,我讓她們在家休息,等明日嫂嫂和侄兒媳婦們都要來我家裡玩才是。”錦娘定了年初三的戲酒。
每年過年都是最累的,走親戚很是累,交際應酬說話許多事情。
只不過這次沒見到範氏,錦娘還有些驚訝:“怎麼不見大郎媳婦?”
魏夫人有些尷尬道:“她身子不舒服。”
錦娘覺得應該是有事,等暗地裡向遊媽媽打探,才知曉是範氏被氣的回了孃家。遊媽媽不禁道:“大郎君也是過分了,把外頭養的要帶回家裡來。”
這事兒怎麼聽著這麼耳熟,似乎當年劉大郎君也是這般。
“那怎麼辦?”錦娘心想範氏生兒育女,算是賢妻良母了,怎麼人還是不知足呢,難道男人個個都三妻四妾才顯得自己體面不成。
遊媽媽則道:“這事兒您別蹚渾水了。”
“我知道。”錦娘感嘆一聲。
到了初三,錦孃家裡請了人來家裡彈唱,這次過來的還有天章閣待制成夫人,這位家裡也有個兒子,還特地帶來家裡玩耍。
“這是我家二郎。”成夫人介紹道。
錦娘看這位成二郎,約莫十四五歲的年紀,倒似個翩翩少年郎,倒是很歡喜,忍不住問道:“如今是在讀書麼?”
成夫人介紹道:“這孩子在應天府書院讀書。”
“看起來就是文質彬彬。”錦娘誇道。
幾位夫人在堂,魏七郎、寧哥兒、蔣家兩位族侄、張九郎之子孟然、劉家兩位小郎、薛家侄兒這些少年都在,魏七郎卻是連忙起身幫忙招待。
錦娘看向魏夫人:“咱們七郎如今可是懂事許多了。”
完全是自家子侄,還幫自己招待呢,興許是看寧哥兒年紀太小。
魏夫人笑著搖頭:“他就是作怪罷了。”
等男孩子們都去投壺射箭玩耍,筠姐兒和鄭家姑娘在隔壁次間說話,鄭小娘子今年九歲,面相很好狀若觀音似的。
下人們上了茶點,鄭小娘子心想自家曾經據說比這還要煊赫,只是如今家裡父親做個蔭官,落敗下來了,不似蔣家,客似雲來。
錦娘哪裡知曉這些,她還得跟成夫人多打聽呢,成家原籍就是京西洛陽人,她給女兒買的三百畝地都在洛陽,正好了。
甚至等客人走後,錦娘把兒子喊過來問道:“我讓你跟那位成二郎請教學問,你看他如何?”
寧哥兒一拍腦袋:“兒子忘記了。您不知道,今日魏七哥和這位成二哥又是比射箭,又是比投壺,處處爭鋒,他們倆還在飯桌上行令,我們都跟著看熱鬧呢。”
年輕的男孩子們真真是精力無限。
那邊魏夫人也在回程的馬車上說著兒子:“你今日是怎麼了?平日還和人家成二郎不錯的。”
成待制也是魏大學士的門生,關系算是很親近的。
魏七郎笑道:“兒子又沒如何,不過是作耍罷了。”
魏夫人想兒子年紀也漸長,自己猜不透了,一個個的都管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