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藥在哪兒!”
“殿下”
張雲臯驀然吼道。
若是此時李夫人還能深究起來,必定能發現張雲臯說話的氣都不足了。
李夫人喉嚨上下滾動,驚恐,害怕,無助彌漫在當場每個人的心裡。
“解藥在”
“別告訴他!”
張雲臯緊握著短刃刃柄,雪白的厲刃深深割進了李約的脖子,李約的前襟都是血,他身子搖搖的,面色蒼白,嘴唇也泛起了白。
李夫人知道,若是不告訴張雲臯解藥何在,恐怕李約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李約呼吸微弱,可他依舊威脅著張雲臯,道:“有本事,你就真殺了我,我倒要看看,你殺了士族,大盤根錯節計程車族能把你吃的剩幾塊骨頭!”
張雲臯不理會李約的威脅,眸光死死鎖住李夫人,又掐住了李約的傷口,張雲臯手背上青筋凸立,可見他用力多深。
“正院右耳房,一進門右手邊書架子底下,有本《論語》,暗室的鑰匙就在《論語》裡頭。”
李夫人盡可能的讓自己說話清晰,有條不紊。
臨走時,張雲臯將李約掐得失血過多才肯離去。
張雲臯找到了那本《論語》,可他一敞開書,心頭一震。
鑰匙呢?
鑰匙呢?!
鑰匙呢!
燈火微弱,張雲臯投在牆上的影子也弱的很,最後,這點可憐的影子也消失殆盡了,是有人吹滅了燈火。
張雲臯察覺到背後有人時,一枚飛刀就已經飛到了那人身畔。
“太子殿下,好久不見,太子妃娘娘還好嗎?”
赤狐當著張雲臯的面,故意把玩著手裡的暗室鑰匙。
張雲臯咬緊了牙關,痠痛的,麻麻的牙齦提醒著他不能掉以輕心,他眼神不善地盯著赤狐。
“我沒有惡意,是主子讓我帶您和娘娘回去的,再說了,殿下,你不是我的對手。”
赤狐一板一眼道。
張雲臯才不信這些鬼話,赤狐的主子是張雲霄,張雲霄能讓林苡活下去?
只有傻子才信。
張雲臯一開始的招式還有跡可循,和赤狐打到後面,他的章法越來越靠蠻力,當下,他只有一個念頭,暗室的鑰匙。
又是幾招過後,赤狐將劍身抵在張雲臯的脖頸處,他敗給了赤狐,
“何必呢,殿下,陛下是真的想請您過去一趟,陛下並無壞心。”
屋裡的香氣四溢,起初,張雲臯還在疑問,李夫人為何焚如此濃香,現在他明白了,這香可致人手腳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