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二姑娘求助了瑾王?”
暮山:“不曾,據屬下調查那日詩會簡二姑娘和瑾王並未見面,是瑾王身邊的人去查過簡二姑娘在詩會上遇到的事,查完後將侯三郎打了。”
既然並未見面,瑾王為何會幫助簡二姑娘?唯一能解釋的就是兩人之前就認識。
“知道了。”
侯府尹等了幾日卻不見孟相處置嚴錦亭,心裡十分不滿,可此事他也沒辦法了,只能忍下這一口氣。
原本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然而,當侯三郎發現嚴錦亭絲毫沒受到任何懲罰時,頓時就怒了,即便父親告訴他不要再惹事,他還是壓不住心裡的怒火。
尤其是嚴錦亭竟然還來恐嚇他。
“這次先饒了你,下次再敢跟我舅舅告狀,我打死你!”
他被打得半死,下不來床,養了半個月傷勢才好,打他之人竟然活蹦亂跳的,不僅如此,還反過來又恐嚇他。
嚴錦亭的這一句話徹底惹怒了侯三郎。
於是侯三郎找了幾個人,趁著夜色堵了下值回家的嚴錦亭。
嚴錦亭自然不會幹等著被人揍,跟幾個人廝打在一起。
這一幕恰好被和他一起當值的幾個同僚看到,雙方打在了一起。
侯三郎覺得自己被打那麼慘,對方卻毫發無傷,沒有受到任何懲罰,認為不公平。嚴錦亭覺得他只是輕輕打了侯三郎幾拳就放過了他,對方卻告到了舅舅那裡,小題大做,很是生氣。兩個人心裡都有火氣,打的時候誰都沒留情。
這邊的動靜吸引到了半夜巡城的京兆巡城司,巡城司的人直屬於皇上管轄,誰的面子都不給,直接將這些參與打架鬥毆的勳貴子弟全都帶走關了起來。
這一架牽涉了十幾家勳貴官宦,事情一下子就鬧大了。
對於這種事,參與打架的幾家勳貴有些還沒得到訊息,禦史那邊卻早早嗅到了風聲,第二日一早在朝堂上參了他們一本。
皇上看了一眼奏摺上的十幾戶人家,抬眸看向了殿內。
巧了,都在。
於是他吩咐內侍:“拿給他們看看吧。”
內侍:“是。”
眾人看過,紛紛跪在地上說自己教子無方,回頭定會好好教訓兒子。
禦史:“皇上,京畿重地這些人敢打架鬥毆,絲毫不把王法放在眼中,當嚴懲!尤其是先動手的人還是京兆尹的兒子。京兆尹管著整個京城的事務,他兒子是知法犯法,藐視王法!”
侯府尹已經嚇得打哆嗦了。
此事他是真的不知道啊,他雖然敢去跟孟相告狀,但不敢自己動手打人。他若是知道了絕對不會讓兒子幹這樣的事兒。
這小畜生是要害死他啊!
就在這時,孟禹之站了出來。
“皇上,不過是小孩子家打打鬧鬧罷了,關上幾日,罰一些銀錢,賠付受害的商戶,就讓各家領回去吧。”
皇上看了孟禹之一眼。
他和孟禹之一起長大,孟禹之雖然公正嚴明,但也極為護短,尤其這次受委屈還是他的親外甥,他竟然要輕輕揭過。看來這件事有蹊蹺。
兩人對視一眼,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此事明面上看受害者是永盛伯長子嚴錦亭,皇上看向永盛伯,詢問:“永盛伯,你可有異議?”
永盛伯:“臣沒有異議。”
侯三郎一介文臣,兒子是個武將,兩個人井水不犯河水,怎會集結人來打兒子?這裡面一定有什麼隱情。他去看過了,兒子沒受什麼傷,相反,侯三郎幾人被打得不輕。既然孟相站出來說了那樣一番話,這說明他是知情的。孟相絕不會虧待自己兒子,所以他相信他的決定。
皇上:“既如此,那就依著孟相說的辦吧。”
禦史卻有些不依不饒:“皇上,怎可如此輕輕放過,那京兆尹定是縱容了兒子,不然侯三郎不可能大晚上出現在那裡。”
晚上在皇城附近打架鬥毆,事情可大可小,往大了可以說是藐視皇權意圖謀反,往小了說是小孩子打鬧。參與打架的人家自然全都希望息事寧人,連忙站出來反駁禦史。
禦史們也不甘示弱,紛紛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