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趙二人徜徉月光下,他們跟著月兒慢慢悠悠的走著。
晚風吹過時,帶來陣陣桂花香。
“都晚秋了,還有桂花嗎?”
趙瀾順著花香找過去,伸手摘了一枝給她,“要不要明天過來採些做桂花糕?”
蘇若錦轉頭,“毛丫姐,明天你帶人過來採些。”
“是,二娘子。”說完之後,毛丫又隱到樹影裡。
蘇若錦仰頭,後腦勺貼在趙瀾溫暖的胸膛裡,“看這樣子,秋種肯定也不錯,明年應當也是個好年景。”
“嗯。”趙瀾半擁著小娘子,她說,他聽,句句有回應。
跟在後面,隱在樹影裡的謝青玉還以為這膩歪的二人會說什麼肉麻的情話,沒想到竟說的農稼之事,還真是……暗嗤一聲,不屑之極。
可是在不屑之於,她更不甘心了,憑什麼一個種菜田的泥腿田子得到趙瀾全身心的愛意,不管做什麼事,趙瀾總是把小娘子放在第一位,捧在手心裡,寵的跟養女兒似的。
也不對,誰家養女兒連魚刺都剔的,這種事都是奶孃、僕人做的,高門大戶的當家主子、主母都沒幾個親手給兒女剔魚刺的。
為什麼……為什麼……她這麼端莊嫻淑,為何不娶她,非要娶一個吃飯都要人喂的泥腿子。
謝青玉不甘的心一陣陣疼。
大丫頭心驚膽顫的扶著她,“玉娘……”很想勸一句,這是何苦跟自己過不去呢?潁南郡王不是也很好嗎?
人心啊總是不知足。
二人散步,一直到露水上來才回酒樓。
回到酒樓時,蘇向珩與趙霖的棋正下的酣,蘇向珩看到趙瀾回來,把他叫住,讓他觀棋。
蘇若錦便自己回到房間休息,洗洗漱漱,只想躺到床上滾幾圈——有人安排好的悠閑日子,那叫一個舒坦。
突然,油燈閃了一下,毛丫雙耳瞬間豎起,只聽門框有輕微的響聲。
屋內的人個個驚的不敢喘氣。
毛丫躡手躡腳走到門後,聽著外面,緩緩的拉開了門,然後一個跳到外面,朝四周張看,什麼也沒有,她疑惑的又等了一會兒,還是沒發現什麼,便轉身回房。
走到房門口停住了,地上落了個小紙團。
毛丫迅速撿起拿到房內,關上門。
“二娘子,你看——”她撚開了小紙團,上面寫著:明日筆墨鋪子前的算命攤子見。
蘇若錦眉一皺,什麼人要見她?第一反應就是有人想綁架她。
葉懷真還是這種想法,“我把紙條拿給花管事,看他怎麼說。”
蘇若錦點點頭。
花平看到紙條後,先去調查了一番,東昇酒樓裡的客人大部分都是來經商的,只有小部分是來東山書院看孩子的,或是替主家看小主子的,沒什麼值得懷疑的物件。
葉懷真問,“難道是穎南郡王與謝五姑娘?他們想把二娘子引出去,然後……”
花平眉頭凝成結,“這兩人沒這麼傻吧?”
這酒樓裡但凡有點風吹草動,他們兩個肯定是第一個懷疑物件,頂風作案,會有這種可能嗎?
謝青玉有動機,她對小郡王有非分之想,可是剛進京的穎南郡王呢?他為什麼要對蘇二娘子不利?
東昇酒樓可是趙瀾的産業,花平帶人查了兩圈也沒查出什麼,等到趙瀾回房睡覺,花平把紙條給了他,“小郡王,你覺得是誰把小紙條扔到了阿錦的房門前?”
趙瀾捏著小紙條,眯眼盯著油燈看了許久,“保證阿錦的安全,看看到底是什麼人。”
要是別的地方,趙瀾不敢讓蘇若錦冒險,可是文山街就這麼大,筆墨鋪子就在酒樓不遠處,他控制得了。
一夜無話。
第二日,蘇若錦早早醒來,她得去早茶鋪子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