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子珩面對自己老婆也不好說什麼,只能應和。
……看來,已經有人中招了。
尤清芸沉默一瞬,換了個說法。
只讓大家一定要堅持完成任務的念頭,兩周後才能順利出去。
反正到時候薛琴如果不肯走,要留下,他們還能用強硬手段帶她走。
但她如果把一切暴露給了程八娘,陳護士,甚至是院長。
那麼,危險的或許就不止是被洗腦了。
實際上,在看完宣傳單後,再回想這些天的遭遇。
其他人多多少少也能猜出來問題所在。
但他們的任務是待夠兩周。
現在也不過過去了一週。
他們能做的只有牢固意志,不能被迷惑,被情緒牽著鼻子走。
然而一件事,想著簡單。
做起來很難。
沒過兩天,就又到了第三次的聚會。
院長出現了。
他似乎也只有在這個場合上才會出現。
不知怎地,明明在進去前還狠狠的警告過自己不能入圈套。
聽完幾個小時,一出來。
一抹眼睛,上面還是湧出了眼淚。
可宣洩情緒後,得到了不是輕松和解放,反而是更加鬱悶和低落的心情。
這不正常。
而這天過後,筆仙也不再出現。
被“洗腦”侵蝕的最為嚴重的薛琴,不知道從何時起,居然對筆仙也産生了深深的眷戀。
“筆仙,筆仙,今晚還不來嗎?”失去每晚向筆仙懺悔機會的薛琴,開始莫名焦躁。
她期待著筆仙能來。
然而一連兩天筆仙都沒再出現。
取而代之的,是每晚十點鐘必響起的敲門聲。
一個很有規律的敲門聲。
沒人開門,它就一直不停的,鍥而不捨的敲著。
哪怕不想去注意,也很難。
因為敲門聲每隔十分鐘停一次,中間休息的時間,一股陰涼的氣息就會從門縫裡鑽進來。
猶如從最深最恐怖的地獄裡爬上來的氣息。
鑽進每個人的被窩裡,細細的纏繞在腳踝上,一點點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