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餘光一瞥,偶然間看到了阿七藏在寬大衣袖下面的手腕。
不顧阿七的掙紮,她猛地一掀。
一個布滿密密麻麻劃痕的手腕暴露在眾人面前。
看得極為滲人。
薛琴動作頓住了。
她嫌惡的松開手。
尤清芸被這一幕驚到,幾步跨過來,將她整個袖子都捋上去。
只見她的兩隻手臂上都是數不清的傷疤和縫合。
或深或淺。
痂剝落後,剩下了難以消除的痕跡。
不等尤清芸再仔細看,阿七陡然間迸發出悽厲的慘叫聲!
瞬間將其他人的視線都吸引過來。
尤清芸只能松開手。
任由阿七瘋狂的尖叫,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娛樂大廳。
空氣似乎就此凝固了兩秒。
隨之就像情緒被傳染了一樣,其他患者們也漸漸驚恐的捂住臉,爭先恐後的從嘴巴裡湧出刺耳的尖叫聲。
原本的和平被撕裂了一個口子。
一下子變成了修羅地獄。
簡言之聽見外面傳來護士們跑動的聲音,默默往角落裡更縮了一點。
她還在想阿七手臂上的傷痕。
很眼熟。
就像是……一種自殘。
——
接下來的幾天,就像墨清和說的那樣。
這個醫院對他們的限制實在太多。
除了房間可搜查之外,其他地方他們哪也去不了。
娛樂大廳也被他們一點點找過,什麼都沒有。
而要想通往其他樓層和病房,都需要相應的鑰匙。
這點只能靠同為護士的潘玉佳,只有她有機會。
可她從一開始就決定單獨行動,二話不說就拒絕了他們。
就這樣又過了三天。
到了第二次院長組織的聚會。
本以為是和上次一樣的演講,結果換了一個較小的房間。
依舊是無窗無光的封閉空間。
連椅子都沒有,只在地上鋪了幾張大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