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深親親她柔軟的臉頰:“好,我不鬧,我陪你一起躺。”
窗下擺著一張榻,可容兩人躺下,剛好可以曬到暖和的陽光,溫暖舒適。
彌深先行躺下,在她即將躺下時,迅速將手臂橫在枕上。
卞持盈一躺下,便能感覺到後頸的觸感,她微愣,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時,她便被人完完全全地抱在懷中,二人氣息交融,親密無間。
彌深好像很喜歡擁抱。
卞持盈對此也不排斥,便隨著他去了,只要不影響她就行。
“你這是沒有時機,自己製造時機?”她閉著眼翹起嘴角,語調懶洋洋的:“投機取巧,可不是明智之舉。”
“這叫隨機應變。”彌深聞著她的發香,低眸可以看見她嬌嫩的脖頸,再往下,是那一片雪白起伏,上邊兒還有荒唐時留下的紅痕,眼下已經淡了不少。
身後傳來明顯異樣,卞持盈神色不變,只是淡淡開口:“若還要鬧,你便出去。”
彌深卻將她抱得更緊,委屈巴巴:“陛下一點也不憐惜我。我沒鬧,是它要鬧,我又有什麼法子?鬧的是它,難受的是我,被責罵的也是我,世上哪有我這樣可憐的人。”
卞持盈拍開他橫在腰間的手:“你向來巧舌如簧,我辯不過你,你且離我稍遠些,別礙著我就是。”
於是彌深只能幽怨地看著她離開自己的懷抱,不能動作。
窗外傳來嘰嘰喳喳的鳥啼聲,待渾身火氣平息,彌深又悄悄湊了過去,小心翼翼將人抱入懷中。
苔痕階綠,鶯時燕日。
遲月上了樓來,推門進入,恰好就撞見了窗下的一對璧人。她輕手輕腳走上前去,拿過一床被子,輕輕替二人蓋上。
卞持盈是被茶水煮沸的聲音吵醒的,其中還伴隨著杯蓋撞擊的清脆聲音。
她睜開眼緩了一會兒,才慢慢起身來,身上的錦被滑落腰間。
“醒了?”彌深坐在不遠處的小幾後,他伸手擺弄著桌上杯盞,嫋嫋茶煙升起,罩住了他的臉,只有他帶笑的聲音響起:“茶煮得差不多了,喝兩杯?”
卞持盈勾開臉頰上的發絲,點點頭:“一會去西園看看。”
不多時,二人並肩坐在小幾後,一邊吃著糕點,一邊品著茶,窗邊的陽光消散許多,寒意漸來。
卞持盈草草披著外袍,她端著茶水慢慢啜著,問道:“霍宸秋怎麼樣?安分不安分?”
晏端大勢已去前,霍宸秋立馬倒戈投誠,找到她聲淚俱下表忠心。
此人是個滑頭,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頂多跟在晏端屁股後邊兒打打下手,做一些無關痛癢的小事。
“安分是安分,只是心眼太多。”彌深拈起一塊糕點送去她唇邊:“不過你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他翻出風浪的。”
卞持盈點點頭,她看著眼前糕點,一口咬了下去。
“我覺得……”彌深看著她水潤的唇瓣,眸色漸深:“陛下好像很看重黎尚書?”
他口中的‘黎尚書’,便是戶部尚書黎慈了。
卞持盈喝了口茶,漫不經心問:“怎麼?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