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風餐露宿半月,我戴著林燕戈的面具,與這支精銳的官兵馳援邊關。
深夜,行至寒風呼嘯的密林,長期的舟車勞頓讓官兵面上初露疲色,我看向官兵的頭子。
「稍作休整再出發。」我比劃。他勉強看懂我的意思,於是點頭同意。
作為此行唯一的女人,這批人五大三粗,過去數日休整,都是由我掌勺,今夜也不例外。
我用豆豉與鹹肉熬了一鍋噴香的下飯醬,沒人知道,這醬裡被放了迷藥。
這群鬍子拉碴的官兵連聲道謝,便狼吞虎嚥地就著紅薯吃了個精光,兜頭蓋袍,呼呼睡下。
守夜的那四五個漢子,今夜也眼皮耷拉,不由得打起瞌睡,癱睡在馬車前。
我把兩指含在口中,吹了聲尖銳的鴿哨。霎時間密林火光大作,一群手持火把的山匪呼嘯而來,將這二十車稻草,與三十多位被我藥暈的官兵,團團圍住。
我自這群吃了迷藥的官兵中緩步邁出,手上猶拎著把斧頭,將它朝其中一輛馬車狠狠劈下,亂蓬蓬的稻草從被劈開的車壁內傾瀉而出,緊隨其後的是燦燦黃金。
粗重的呼吸聲響起,有些沖著黃金,有些沖著我,但我是晏慈的心腹,沒有人敢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