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另外幾個中舉的女子本來還在為難,林黛玉的行為直接給他們指明瞭道路。幾個人也有樣學樣,謝禮大張旗鼓地送到學政的行轅駐地,人卻都直接走了。
不得不說,他們這麼識趣,學政是大大鬆了口氣。
真讓學政向對普通舉子一樣對待他們,學政心裡覺得別扭。可若是明顯地區別對待,肯定會見罪於聖人。
如今他們主動退了一步,學生們暗暗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有人覺得他們還算識趣,希望以後也永遠都這般識趣才好;也有為人正直的,因此心生愧疚,認真反思了自己以往的固執。
可是,自古以來都是男主外女主內,女子在家裡相夫教子,處理家政,男子才能安心在外面打拼事業,為國為民。
如果女子都出來當官了,那家裡的事該怎麼辦呢?
——以上,是很多人反對女子入朝為官的原因。
但這種苦惱根本根本沒來得及發酵,鄉試才剛結束不久,晉王妃就推出了一項全新的業務:培訓輸送職業管家,性別不限男女,只以能力論高低。顧客可以從她這裡直接聘用已經培訓好的,也可以挑選自己的心腹送過來培訓。
世人愕然之餘,也不得不對晉王妃豎起大拇指:這經商頭腦真是絕了,不怪人家生意越做越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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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年前你就神神秘秘的,就是為了忙這個?”
夜深人靜時,夫妻二人靠在床頭,景陽忍不住問起了妻子製造出來的大新聞。
“什麼神神秘秘的?我哪有神神秘秘?”瑤光依偎在他胸前,細長的手指無意識揉捏著一點凸起,輕哼道,“還不是你太忙了,整日裡早出晚歸的,根本沒注意到我在幹什麼。”
景陽“嘶”的一聲輕呼,趕緊捂住她作亂的小手,討饒道:“是小王的錯,王妃手下留情。”
瑤光含笑睨了他一眼,秀眉一挑:“你就是這樣請罪的?未免也太沒有誠意了。”
景陽調笑道:“小王整個人都是王妃的了,自然是任用王妃處置。”
話音未落,他已欺身上前,兩人的呼吸都消失在了彼此的口鼻間,相互交換,纏綿入骨。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氣喘籲籲地分開,眼神卻依舊膠著在一起,黏膩得彷彿拉出絲來。
也不知是誰先動的手,只知道眨眼之間,兩人就坦誠相待。綃金帳子從掛鈎上滑落,遮住了兩具熾熱的身體。
衣衫一件又一件從羅帷間丟出來,很快便在床前的腳踏上堆成一座錦繡山。
第二天是休沐日,景陽和佩瑜都不必去衙門當值。
但佩瑜還是一大早就起來了,先在自己院子裡打了一套拳,然後去耳房洗了個熱水澡,穿好衣服去隔壁院子尋妹妹一起用早膳。
佩瑤的作息和姐姐差不多,姐妹二人一起用完了早膳,她派人到正院去詢問,得知父母還沒有起,就決定免去晨定這一項。
對此他們已經習慣了。
或許在別人家裡,子女堅持對父母晨昏定省才算是孝道。可對他們來說,為了滿足自己的孝道,逼著父母遷就自己的作息早起,簡直就是大不孝。
佩瑤忍不住吐槽:“每次爹一休沐,娘就陪著他懶床。”
正在喝茶的佩瑜聞言,挑眉看了妹妹一眼,嗤笑道:“說得好像爹當值的時候,娘就起得很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