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眯了下眼睛。
水盆也沐浴著陽光,粼粼波光反映著顧輕舟的臉,在她面頰上盪開波影,看得人心神馳騁。
司慕忙收斂了心緒:“也行。”
顧輕舟將木蘭洗完,仔細用很大的巾帕給它擦拭,又指了指旁邊鋪好的被褥:“去站好。”
木蘭是通人性的,當即走到了被褥上,任由陽光將它半乾的毛髮曬乾。
顧輕舟又對它說:“不許走下來,知道嗎?”
她比劃了半晌。
木蘭側臥著沒動。
顧輕舟又替暮山洗。
暮山不像木蘭那麼活潑,隨便顧輕舟折騰,它都是酷酷的沒動靜。
這倒是很方便,顧輕舟不費勁就幫暮山洗完了。
蹲了半晌,顧輕舟只感覺腰痠背疼的,很不舒服。
司慕慢騰騰喝湯,看著門口的光影微動,思緒早已不知飄向了哪裡。
顧輕舟進來時,渾身都是溼漉漉的:“你看我這一身水,你若是不急,我先去更衣。”
“快去吧,別凍了。”司慕很禮貌道。
顧輕舟上樓換衣,又拿了條巾帕,把沾水的頭髮擦乾。
等她忙好了坐下來,司慕一頓飯已經吃完了。
“給。”司慕遞了個檔案袋子給她。
顧輕舟倒出來,首先是幾張zhao pian。
zhao pian裡,佐瑞格在火車的包廂裡被人割斷了喉嚨,血噴濺得到處都是。
因為是火車,一路要經過很多的地盤,無法判斷到底是哪一方的勢力下手。
當然,也會懷疑到司慕頭上,可惜沒有證據,懷疑又能如何?
顧輕舟從前很怕血腥,也怕死人,現在有點麻木,望著這zhao pian眉頭都未動一下,道:“做乾淨了吧?”
“很乾淨!”司慕道。
顧輕舟略微沉吟。
她拿出剩下的檔案看。
這些檔案,是關於周成鈺的。
顧輕舟一直猜測,周成鈺的背後,還有主謀。
到底誰才是那個牽線的人,顧輕舟和司慕都沒有頭緒,就從周成鈺查起。
然後,他們就查到了周成鈺與嶽城財政總長的大女兒賀晨茹暗通款曲,而這個賀晨茹是有丈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