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佑汐無奈:“好,明天讓周愧學給你跟父皇都提前準備椅子。您今晚也早點休息吧,明日還得早起。”
“好!”
謝西西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第二日早朝,太和殿上多出了兩個椅子,盛裝出席的太上皇和太后分別坐了下來。
等許佑汐現身大殿以後,百官跪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平身。”許佑汐直接進入正題,“大家應該都讀過, 前段時間通政司收到的那份御狀了吧。不知諸位都是如何看待此事的呢?”
刑部尚書陳輝世主動站出來:“稟陛下,臣仔細研讀過了關於‘董副案’的宗卷, 覺得此案無論是人證、物證全部存在疑點,臣對於‘董副蓄意殺人’一案審判結果存在質疑。”
“陳尚書對這方面研究頗深,你不妨講講你存疑的點吧。”
“臣遵旨。”陳輝世微微一拜, “首先,從仵作的描述來看,死者明顯是死於突發惡疾, 若要將死者的死因與董副聯絡在一起,必須得證明董副清楚死者存在舊疾,且是有預謀的引起死者憤怒,從而達成殺人目的。光這一點就非常不容易取證,況且庚巡撫並未取證。”
“其次,董副罪行是否足矣判處死刑,若他是無心之舉,是否可以達成協調呢,即便存在賄賂官員之類的錯誤行為,但臣仍認為董副罪不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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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
陳輝世侃侃而談,而且有理有據。
就連旁聽的謝西西都聽得津津有味,好奇詢問著旁邊的崇久帝:“那個大鬍子是什麼人?看上去好像挺厲害啊!”
“那個是刑部尚書, 專門分析斷案的。”崇久帝耐心解釋著。
許佑汐聽完了陳輝世的幾個論點:“除了陳尚書外,還有人對此案有自己的見解嗎?”
……
“既然大家暫時都沒有其它想法了, 那就麻煩李寺卿先將庚鋒和董傷怡二人帶上來吧。”
“臣遵旨。”
兩人被安排在殿外不遠處候著,這會兒直接被帶了上來。
庚鋒仍是穿著官服,身上正氣十足,即便被關了幾天牢獄,也絲毫不顯狼狽;對比之下,前來告御狀的董傷怡倒滿臉憔悴,彷彿他才是那個該下獄的囚徒。
“庚鋒,你可知錯?”許佑汐當著文武百官面問。
“臣不知何處有錯。陛下,儘管問問董傷怡清不清楚他爹究竟幹了多少齷鹺事。”
“死去的那個夥計生母換了重病,夥計想請假照料,董副卻威脅辭掉這個夥計,甚至還多次找理由剋扣其工錢,導致夥計始終湊不滿治病的費用。如今夥計猝死,夥計那個重病纏身的老母親也含恨而終。整整兩條人命,他董副憑什麼不償命!”
庚鋒眼神不屈:“假如說,當清官有罪,那臣真是罪無可恕!臣矜矜業業為百姓謀福祉,從未收取一分一毫不義之財,臣敢說為心無愧,您問其它人敢說嗎!”
朝堂上的百官彷彿都被庚鋒的一番質問堵得啞口無言。
就當朝堂之上即將陷入死寂的時候,眾人只聽到來自戶部尚書杜致意的一聲冷嗤:“誰還不是個清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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