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建東冷笑一聲,就這些弱了吧唧的劍光,也想對付他,他連抵擋的慾望都沒有,竟直接以肉身沖了過去。
十幾道劍光悉數落在他身上,竟沒能傷他多少,只是在他身上留下幾道輕淺的血口。
原本想借機拉開距離的鐘離庭洲,計劃頓時失敗了,又被近身了。
“看來剛剛還不夠教訓,接下來我要動真格了。”左建東說話的同時,沒有握刀的手突然出現一隻泛著銀光的利爪,利爪往前一抓不,嘶啦一聲。
鐘離庭洲的衣服被抓開了,還露出一道六指爪痕,這些痕跡上滲出絲絲鮮紅的血液,下一秒,這些血液居然變成了黑色。
“你中毒了。”左建東輕聲說道,臉上的笑容似血盆大口。
這一次,左建東沒有再欺身近戰,甚至主動退後了一小段距離,悠哉悠哉地看著他。
“糟了,師叔祖中了左建東的毒,這下麻煩了!”紫霄宗眾人見狀,臉色變了變。
“他的毒很特別?”什麼也不清楚的高寒淡定地問道。
元然見他一點也不著急,以為他不知道才這麼冷靜,“當然了,左建東的毒叫血手毒鱗,會侵蝕修士的經脈,吞噬靈力,是一種比較陰損的招式,一旦中此毒,必須趁早吃下解藥,否則會對經脈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時間越長,越容易留下後遺症。”
“高寒,你快讓鐘離師叔祖認輸吧,他身上的毒不能拖,只要催動靈力,就會加速血手毒鱗的揮發速度,不消片刻,就可能走遍全身的經脈。”
元然說完,鐘離庭洲正好吐出一口黑血,這口黑血幾乎快要凝結成塊,吐出後直直地落入地面,那裡正好有一塊石頭,噗嗤一聲,血手毒鱗的毒液瞬間將石頭灼穿了。
高寒表情瞬間凝重起來,沒有被陰陽珠吸收,難道血手毒鱗真的那麼厲害,連陰陽珠都拿他沒辦法?
“你給我下的什麼毒,我的靈力怎麼了?”鐘離庭洲面色鐵青地吼道。
高寒立馬就放心了,還好,戲精還能演戲,說明血手毒鱗對他的作用有限,剛剛那口黑血,應該是他故意跟陰陽珠搶奪,逼出來的,陰陽珠要是有自己的意識,怕要鬱悶死了吧。
左建東仰頭大笑,“難道你的同門師兄弟沒告訴過你,我左建東的拿手好戲血手毒鱗嗎?”
“我的同門師兄弟,連你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又怎麼會知道你的拿手好戲,你又是哪根蔥。”鐘離庭洲囂張地解釋道。
左建東笑容僵住了,冷下臉:“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我,看來是不想要解藥了。”
“我說了你會給嗎,不會就閉嘴。”鐘離庭洲說完又吐了一口黑血,“既然你逼我,我也不再隱藏實力了,今天就是拼著被廢,我也要殺了你!”
左建東被他氣笑了,“殺我?我倒要看看你還有沒有那個能耐。”
鐘離庭洲手中的劍突然收了起來。
左建東愣了一下,旋即得意地笑了,“說好要拼命的呢,難不成你反悔了,要向我跪地求饒了不成?”
“做夢去吧你。”鐘離庭洲手上重新出現一柄劍,“今天就讓你嘗嘗仙器的厲害。”
左建東大吃一驚,這柄劍是仙器?不對,應該是偽仙器。
不過就算是偽仙器又如何,想要催動仙器,還是得用靈力,他身上被自己下了血手毒鱗,想釋放足夠催動仙器的靈力,需要的量很大,到時還沒施展出來,怕就先把自己搞死了吧。
“我好怕啊,那就來啊。”左建東眯著眼睛,可惜如果能把這件偽仙器搶過來就好了。
元然看鐘離師叔祖就要動真格,連忙對高寒說,“你快勸他,師叔祖一旦動用靈力催動偽仙器,血手毒鱗會迅速地擴散至他全身的。”
“是啊,聽元然的,還是別逞能了,傷了根基可不好。”裴諍海也勸道。
“明天萬仙道再次開啟,接下來才是重頭戲,沒有必要執著於此,只是一次失敗而已。”雷芯月也加入勸說地行列。
他們都以為,鐘離庭洲是為了面子才這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