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信任是對的。”
被高寒打斷話的重地哽了一下,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這個人族難道不是應該勸他們不要對所有人族有偏見嗎?
“人族陰險狡詐,吃過一次虧就應該長記性了。”鐘離庭洲勾著嘴角說道。
重地沉默片刻,“……我們會的。”
“那現在有什麼打算?”玄笑又說,“以你們的實力,不能再待在一丈嶺,還是盡快離開這裡吧,幼崽就交給我們,我們就是自己死,也一定會保證他的安全。”
“不錯,我們絕不會讓幼崽受到一丁點傷害。”白鶴毫不猶豫地點頭。
“我們沒打算停留,不過你們就算解了異涎香的毒,要安全離開一丈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高寒輕描淡寫地指出他們的處境,其實誰也說不了誰。
“辦法是人想的,而且我們不一樣,我們有息珠,他們是無法透過氣息找到我們的。”玄笑一臉驕傲。
他們能躲到現在,也沒有被仇人找到,靠的就是息珠。
“你是說可以將人的氣息收斂到完全不露出一絲痕跡的息珠?”高寒在書上看到過。
“當然。”
重地和白鶴沒有阻止玄笑透露息珠的存在,這是他們一族的秘密,照理說不能隨便告訴別人,但是高寒和鐘離庭洲不一樣,他們是幼崽的‘親人’,還把吞金獸最重要的幼崽送了回來,又幫白鶴解了異涎香,對他們的恩情,不是一句兩句話就能說明的。
白鶴突然看了重地一眼,他沒有說話,眼睛閃著光,重地馬上領悟到他的意思。
“你想把息珠送給他們?”
白鶴沉默兩秒,“吞金獸不欠人情,我想把我的息珠送給他們,還一個人情。”
重地嘆氣,“沒了息珠,你以後就不能再隨意外出了,而且隨時有可能被發現。”
白鶴聳了聳肩,看向幼崽的眼神很溫柔,“無所謂,有了幼崽,我們以後都不用再四處奔波了,大不了回禁地。”
要養一頭吞金獸的幼崽,光靠他們三個人可不夠,吞金獸的血脈是傳承,只有回禁地才能得到真正的傳承。
“你想給就給吧。”白鶴的話說服了重地。
禁地是吞金獸的傳承族地,那裡存放著吞金獸無數年來的心血,人族和妖魔想抓捕他們,和探聽禁地也有關系。
白鶴隨即吐出腹中的息珠,息珠就是一顆乳白色的玉珠,表面看沒什麼特別的,就像路邊一顆隨處可見的石頭,他把這顆息珠遞到高寒面前。
“這是我族的至寶之一,名喚息珠,是我送給你們的謝禮。”
高寒發現隨著他吐出這顆息珠,身上本來察覺不到的氣息,現在能感應到了。
“把它給我好嗎?你們應該很需要吧。”
“再需要也沒有命重要,這是我目前能拿得出手的寶貝,請你們收下。”白鶴執意地說道。
高寒盯著他看了片刻,目光移到富貴身上,“那富貴呢?”
三頭吞金獸聽到他居然第一反應是去關心他們的幼崽,不禁笑了,重地說:“以後我會把我的息珠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