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庭洲雙手放在他光滑的肩膀上,不知想到什麼,遲遲沒有動作。
高寒詫異的轉頭,“怎麼了?”
他的怒火來得快,去得也快,現在已經不生鐘離庭洲的氣了。
“你有沒有發現,你對我的容忍度,已經越來越高了?高寒。”鐘離庭洲垂著自己的紅眼睛,深情款款的望著他。
高寒怔愣住,這似乎是他第一次聽到鐘離庭洲認真的叫自己的名字。
“我到現在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在超市裡,你板著一張冷冰冰的臉,拿著一罐奶粉在那兒用抹布認真的擦,當時我就在想,這個人是迫於什麼樣的生計,才會做著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鐘離庭洲像是在深情的告白。
高寒覺得,如果這是告白,他一點也不喜歡這種告白方式,神他媽迫於生計,腦補要不得。
“你後來纏上我,不是因為我給你兩包大白兔奶糖吧。”高寒猜測道,他一直覺得這個藉口太o。
鐘離庭洲看著他一副‘你要是敢說是,我就弄死你’的表情,悻悻道:“我真要說是,你什麼想法?”
“你覺得我是真傻嗎?”高寒平靜地反問。
“當然不,我家男朋友是全地球最聰明的男人,比我還聰明。”鐘離庭洲又補充一句,“我說的都是真話。”
高寒深深看了他一眼,“這麼說,你是真的因為兩包大白兔奶糖纏上我?也是因為沒奶吃了,所以眼睛才會越來越紅?”
鐘離庭洲開心的點點頭,“你真的很聰明,就是奶後面再加個糖字就更好了。”
高寒覺得他是瘋了,回頭決定眼不見為淨,“開始吧。”
“好嘞,小的馬上開始。”鐘離庭洲殷勤無比。
這是高寒唯一一次沒有被鐘離庭洲挑起邪火的一次,離開別墅,他回頭看了眼藏在寂滅中的房子,眉頭緊緊皺起,雖然鐘離庭洲每次都是開玩笑的口吻,但這一次,他發現自己居然信了他的鬼話。
假若他說的是真的,那麼有關大白兔奶糖的事,或許可以這麼理解。
鐘離庭洲一開始纏上他,或許是以為他運氣好,跟著他有大白兔奶糖可以吃,後來發現不是那麼一回事,反而因為他暴露的煉器能力和實力,引起他的興趣,直到現在,大白兔奶糖吃完了,眼睛發紅。
不過,沒有大白兔奶糖可能吃不是唯一啟動紅眼的條件,應該還有其他附加條件,這個附加條件是什麼,他暫時沒弄明白。
所以,他對大白兔奶糖到底是什麼情結?
高寒覺得不可能是大白兔奶糖裡面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唯一的解釋,就是鐘離庭洲對大白兔奶糖有什麼心理情結,才能起到心理上的安慰作用,不過這是建立在他沒說謊的前提下。
高寒揉了揉眼睛,回到宿舍,簡單收拾幾下就走了。
之前申請的單人宿舍,今早已經下來了,學校給他安排了一間,眼不見為淨,他打算今晚就搬過去住。
他一走,楊定三人就走出來。
“我剛剛看到他在收拾東西,這是要搬走了?”張文表情驚訝。
他們這三天原本打算極盡的施展冷暴力,讓高寒體驗一下得罪室友的滋味,結果他白天從不待在宿舍,晚上也直到很晚才回來,他們根本沒什麼機會,現在才三天,他就要搬走了。
“搬走不是更好,以後就不用再看見他那張倒胃口的臉。”楊定在心裡詛咒他搬到更差的地方。
另一名室友突然說:“高寒好像三天前就申請了單人宿舍,學校已經透過,他今晚應該是搬到單人宿舍區那邊。”
宿舍瞬間安靜下來。
張文張了張嘴,“……你怎麼知道?”
“我看到的。”室友垂著頭,沒說自己怎麼看到的。
“他不是沒錢嗎,哪來的錢去申請單人宿舍?”楊定憤憤不平地說道,這個假富二代,怎麼可能突然魚躍龍門。
“人好歹也是唐家的親戚,應該不至於連這點錢也拿不出來吧。”張文嘆氣,“不同人,不同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