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性很強,高寒第一反應,就是比袁晨霖強得多,進退有度,但同時的,也意味著不好對付。
範教授唸到高寒的名字時,聲音明顯示卡頓了一下。
“大家把這位高寒同學記清楚了,他是唯一一個主修法器學院,選修煉器學院的學生,勇氣可佳,我很欣賞這樣的人,有魄力,但是!”
他又重重的強調了但是兩個字。
“有魄力,不代表有實力,希望他不是不自量力。”
教室裡頓時響起眾人哈哈大笑的聲音。
“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範教授怒目掃過那些笑得最大聲的人,一個個瞬間縮成鵪鶉,“連一個主修法器學院的人都知道不放棄,你們這些主修的,要是被他超過,我看你們到時還有什麼臉皮在這個學校混下去,我都替你們覺得丟臉,出去別說是我的學生!”
高寒眯了眯眼,這位範教授不僅性格彪悍,還很聰明,利用他來刺激這些學生,效果有沒有不知道,但至少目的達到了。
被一個選修班的超過,對這群天之驕子來說,心裡肯定很難受,對他的好處卻一點也沒有,反而把他立與大庭廣眾之下,要是真拿個墊底的分數,那就真的是當眾丟臉了。
高寒本來想低調行事,現在因為這位範教授,幾乎變成不可能的事。
當然,他自己也不想想,得罪了袁哲和陳思琴,想要低調行事早就成為不可能的事。
範教授是在針對高寒嗎,並沒有,他一個大牛犯得著去針對一個學生,只是性格如此,說話行事無所顧忌,說他性格沖動,倒也不會,最多是脾氣暴躁,動不動就罵人。
高寒第一次上他的課,大開眼界,從上課罵到下課,幾乎超過三分之二的學生都被他罵過,他是第一次,很僥幸沒被罵到。
下課前,範教授還留下了下節課的作業。
高寒沒給紅發青年報仇的機會,因為那隻假白兔,最近幾天,他都不想跟別人動手了,下課便跟在範教授後面。
紅發青年和他的小弟,果然不敢再跟上來,只是在後面狂比抹脖子的手勢,總之不會放過他。
離開教學樓,高寒頭也不回的撤了,以至於沒有看到。
知道他跟了一路,以為他有問題想問的範教授正氣呼呼的瞪著他離開的背影。
高寒拐道去煉器房,準備將羅欣欣的法器趕出來。
她的法器斷得太幹脆,他也是第一次修複這種斷成兩截的法器。
高寒從彌生戒裡取出一本古籍,找出猿山老人隨筆記錄的各種法器修複情況,找到有關斷成兩截的法器修複記錄。
上面提到,這種斷法的法器,其實法器已經毀了,本質上可以回爐重造,因為法器的靈光已經逸散,而靈光相當於法器的靈性,靈光越高,法器越好,沒有靈光的法器,就跟普通的武器差不多。
古籍上還提到,想要修複靈光盡失的法器,需要用到一種材料,重塑法器靈光,這種材料叫做靈韻石。
靈韻石是一種比較難找的材料,不過如果沒有,他也不會接下這單生意。
他手上正好有一塊靈韻石,這塊靈韻石是從周大老闆那裡得來的,周大老闆給他的時候,並不知道這就是靈韻石,因為它裡面的雜質很多,以至於改變了靈韻石原來的顏色,叫周大老闆也看走了眼。
靈韻石可以重塑法器失去的靈光,當然也可以增加法器的靈光,不過最終還是要看器師的手段,有些器師就算用了靈韻石,也未必能夠做到,因而高寒倒不吝嗇用掉它。
在腦海裡將修補法器的過程演練了幾十遍後,高寒感覺自己有把握了,方才開始動手。
和成年人的腦袋一般大的靈韻石,在他不斷提取掉雜質的同時,體積慢慢的縮小,當他再也提取不出雜質時,這塊靈韻石只剩下指甲蓋大小的一塊,一不小心丟了可能就找不到,修補羅欣欣的法器卻足夠了。
三個小時後,斷成兩截的法器,煥然一新,斷裂處十分完美的銜接在一起,幾乎看不出來曾經斷過。
只是因為是後來修補過的,靈光曾經散過,加上他也是第一次,這件法器的威力,並沒有和原來一樣,最多算九成完美。
高寒看天色已晚,決定回去,剛站起來便腿一軟。
下一秒,他臉色驟變。
鐘離庭洲施加在他身上,抑制散骨粉的保護層,居然松動了,散骨粉開始吸取他的修為,又變回最開始修為狂掉的情況。
高寒立刻撥通鐘離庭洲的通訊號,不料剛響兩聲,那邊居然結束通話了,他再撥過去,再次被掐斷,幾秒後,一條訊息發到他通訊器裡。
“寶貝,你就這麼想我嗎,別急,給我半個小時,我馬上過來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