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高寒去上課,九班的學習氛圍果然有了好轉。
教室裡面全是背書聲,王輔導員第一天在監督,一邊看一邊滿意的點著頭。
背完書,王輔導員又把後面的時間分成兩部分,一部分對抗賽,跟自己人打,一部分用學校的資源修煉,因為怕學生不自律,堅持一下就受不住,他全程監督。
高寒下午沒去,去上了煉器的選修課,因為這一屆主修法器,選修煉器的奇葩學生只有他一個,學校不可能為了他特意弄幾門功課,所以他的選修課全程是和主修煉器的學生一起上的。
高寒來得早,偌大的教室並沒有多少人,隨意選了一個偏中後的座位。
十分鐘後,陸陸續續有人來上課。
這時有一個怪異的現象,每個坐下的人,不一會就會往後看,時不時回頭看看高寒,又震驚又驚訝的表情,還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高寒沒看到,他正在整理原主留下的文化課筆記。
學霸的人設是原主,雖然他有原主的記憶,但一時間也不可能像原主一樣。
看到熟悉的內容,有些印象不夠深刻的,不一定立刻就能想起來,考試的時候要是這樣,多給一倍時間,也不一定能答完。
好在離文化課的考試還有一段時間,時間充裕,足夠他慢慢來。
“同學,你是哪個班的,走錯地方了吧。”不知過了多久,當人越來越多的時候,教室裡反而越來越安靜,直到高寒身邊出現一個人,囂張狂妄的聲音驟然響起,教室裡已經沒有半點聲音。
高寒轉頭,看到一個耳朵上穿著三四個耳釘,頭頂染著一頭張揚的紅發的青年,正不悅的看著自己。
“這裡煉器班的課,那就沒走錯。”
紅發青年上下打量著他,勾起狂妄的嘴角,“那就是新來的,正好給你一個忠告,以後其他座位都能坐,唯獨這兩排不能坐,明白嗎?新來的?”伸手就要去拍高寒的臉頰。
高寒鉗住他的手,難怪來了那麼多學生,唯獨他坐的這一排和後一排一個人也沒過來坐,原以為這些人怕生。
“這是公共資源,我不是很明白為什麼不能坐,學校有規定,公共資源可以隸屬個人的嗎,如果你可以拿出證據,我就接受你的說法。”高寒甩掉他的手。
“這就是證據!”一陣呼聲隨著紅發青年猖狂的聲音打過來。
說是出奇不意,可看在高寒眼裡卻慢得像降低了一半多的倍速。
高寒輕易地鉗住他的手腕,和剛剛一樣,只不過這次是直接捏住他的手腕脈門,紅發青年卻猶不自知,怒喊讓他放手,舉起另一隻手,還沒打到高寒,聲音就變調了,痛得臉扭曲著。
“放開,信不信老子弄死你,知道老子是誰嗎,老子是袁少的人,你動了我,就是跟袁少過不去。”
紅發青年一邊喊痛,一邊拿袁少要挾壓人。
高寒差點以為是袁晨霖,但是袁晨霖現在恐怕自身難保。
姜大師很痛恨那些耍陰邪手段的煉靈者,得到他的同意後,就將證據提交給煉靈者組織協會,讓他們把袁晨霖抓了起來,這一會,人應該還在煉靈者組織協會的監牢裡蹲著,等袁正豪找人把他撈出去吧。
他想到章浩說的袁哲,章浩也是一年級的,這位袁哲八成就是紅發青年說的袁少。
“你來找我麻煩,不就是那位袁少指使的,這些話就不必重複了。”高寒見快要上課了,甩開他的手。
紅發青年被甩得往後倒,幸虧站在他後面的小弟們接住了他,臉上有一閃而過的意外,剩下的全是怒火,“看來你鐵了心要和袁少作對,你現在給老子跪下來道歉,我說不定可以幫你在袁少面前求情。”
“求你妹的情,不上課給我滾!”一支黑筆從天而降,精準地砸中囂張跋扈的紅發青年,伴隨著一個中氣十足的怒罵聲音。
紅發青年一聽到這個聲音瞬間萎了,一群人灰溜溜的找座位,趕緊坐下,抽空瞪了高寒一眼,要不是他,他也不會忘記上課時間。
扔筆的人是負責這節課的範教授,一個兩鬢頭發黑白相間的老人,看學生們安靜如雞的畫面,便知道這位範教授很不好惹。
範教授五十來歲的外表,這個世界的煉器者年齡不能單看外表,可能三十歲的人,其實已經六七十歲,這位範教授聲望很高,年齡想必更大。
“我的課上,不管你們有什麼恩怨,都得給我憋著,下次再讓我看到同樣的情況,就給我滾出教室,我不會再說第二遍,明白嗎?”範教授厲目橫掃了一片。
“明白!”學生大聲喊道,皆是條件反射,被調教得很不錯。
“很好,現在開始點名。”
範教授聲音哄亮如鐘,每念一個,學生都大聲的回應,遲到的學生一律被罰站,包括紅發青年口中的袁少。
高寒本來並不知道他就是袁哲,範教授說出他的名字,並沒有因為他的身份特殊就讓他進教室,甚至頭也不抬的讓他滾出去罰站,這位袁少也沒有露出難堪的表情,還微笑著說遲到了罰站是應該的。